第1541章foreplay(24)说句题内话,也就是正在发生的故事里的话语,曼蒂·冈萨雷斯的心里话,那颗狡诈又被情欲填满的心脏最深处心室里“抽吸”的秘密。
她在做那些卑鄙的事情之前,讲的哲学,讲的道理,可能有十之一的部分是在自问,也是在真正地探讨着一些本没有意义,但人类非要为其赋予意义的概念。另外的十之九,其实只是在洗脱她行不轨之事的罪恶感,用所谓的哲味以及文青味来冲淡这本身不耻的行为。
曼蒂很喜欢林年的肌肤过分吸收紫外线的缘故,他的肌肤是暗金略微带着古铜的颜色,有一种丝绸的质感与气息,那是黄金和淡淡的果香味。
偶尔的时候,她会偷偷去看林年衣服领口露出的锁骨,那是她最喜欢的部位,略微有些弧度的一字锁骨,显得肩宽,也显得头小一些,比例看起来更为美观。
曼蒂轻轻咬了咬林年的锁骨,牙齿陷入凹陷和那坚韧的皮肤之中,留不下红印,所以嘴唇的微薄鲜血代替。在她行不轨之事时,她那金色如海洋的头发轻轻地蹭着林年的脸颊,温暖又干燥,能闻到一股洗发水的味道,红玫瑰香味,浓郁又独特。
如果林年没分析错,这是前戏的流程,曼蒂·冈萨雷斯骨子里还是那个浪漫的要死的西班牙人,都说西班牙女人在确定关系之后很主动,但这看起来主动得有些过头了。
她抓住威士忌的酒瓶颈口,连瓶举起饮下一大口,直起自己的上半身略高于林年,放下威士忌在窗边,双手去扶捧着林年的下颚,微微让他抬头,居高临下地通过深吻口渡酒的方式让他喝下去,余光盯着他脖颈的起伏,那明显的,性感的喉结蠕动的幅度。
倒也不知道林年这幅状态酒精会不会对他起效果,不过值得一试不是吗?
淳厚的金色酒液从嘴缝里流下,里面混合着唾液和香气,这个妞儿的确有着自己一套的调情美学,她很懂前戏,知道怎么去把情绪,去把肉体调动起来。
不用去说荤段子,只用合适的动作,就像爱抚、亲吻、轻咬,去唤起欲望,刺激多巴胺分泌。
所有的动作都要慢,1秒移动1cm,缓慢如羽毛一样细腻的指尖在那暗色的肌肤表面落下,偶尔又曲起指尖,用那r字形的曲线以更慢的速度流过,处于一种要碰不碰的力度,想象着自己的手掌和他的皮肤之间隔着一张a4纸,慢慢地、温柔地去抚摸。
曼蒂不担心林年闭上眼睛摆烂,她是女人,女人很懂失去视觉后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触觉和各种共感的加强。
她双手轻轻地抚着林年的脸颊,沿着耳朵、脖子、直到后脑勺慢慢地抚过,直到观察到他的生理性地起鸡皮疙瘩为止,然后再狠狠地亲吻上去。
曼蒂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缺爱的,他所追求的就是被爱,被需求感。从他对自己姐姐的执念就可以看出,他强烈地需求着那种认同感,那种包容感,那都是自己能给予他的。
那种透过肢体传递的心情,那是发自内心的在赞赏,通过行动去认同索爱对象的美丽,可爱,以及用温柔的动作表述对他的喜爱与占有欲,真心实意地调情,认真地对待前戏,从容不迫,去让双方的心情都舒缓下来。
不得不说,曼蒂的所作所为,的确刺激了林年一些信息素的分泌,他是个正常的男人,理所当然会被这一幕刺激,而这份刺激让他的血液不正常的加速以及聚集,不说更多的聚集地方的反应,起码他的脑子是更加的清楚了,取而代之的是对身体控制能力的稍微恢复。
她亲吻着自己,边喝酒边亲吻,那瓶威士忌有一半进了她的喉咙里,另一半则是喂给了林年。
林年感受不到醉意,这是好事情,代表着他身体的强大解酒能力已经恢复了,他手指轻微地动弹了几下,继续植物人的回光返照,这一幕很快就被曼蒂发现,双手十指扣住了他的指缝,将他的双手举了起来,举过头顶,将他整个人的上半身摁在床头,去亲吻他,燥热的身体与身体也贴近磨合。
他屡次开口都被曼蒂的索吻打断,断断续续的,他终究还是说出了自己想表达的意思,那强烈想要表达的意思。
他很不解,为什么曼蒂会如此的跃进,她理应有所分寸,而不是在自己露出破绽的时候,毫无顾忌地撕开那层窗户纸想要落实一些颜色到那张白纸的情感上。
她从来都不是色中恶鬼,这点林年可以肯定,但她现在所做的事情又和他所认识的那个女人那么的矛盾。
他在亲吻之间望着这个女人的眼眸,去凝视她的眼睛,从中她看到的是珍惜,珍惜这每一刻的欢愉。
没有悔过,也没有道歉,就如她最开始说的那样,直到最后,林年反倒是会感谢她。
林年不觉得自己会感谢曼蒂,这是有违他初衷的索爱,就算有朝一日他们两个真的会发生什么——那也是曼蒂成为被动的那一方。
在性与爱的方面,林年从来都是那个主动者,游戏的开始,他可以是被动接受,但在过程中,他不掌握主动的一方总觉得有些难受。
逐渐地,他有了该有的反应,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事情。
他是个男人,同时,曼蒂也符合他的审美,这种背德的罪孽的确很容易让一个男人感受到心理与生理上的刺激,也正是这种刺激会给予对方得手的机会。
在曼蒂即将跃过那一步的时候,林年轻声开口了,也是他第一次完整地说出了一句话。
他低声说“真的,不是现在——”
但这句话怎么看都像是在…求饶?
曼蒂的手顿在原地。
哦哟,这真是在…求饶了?
她抬头看向林年,这男人的声音很低,倒是不知道是因为还没完全恢复,还是不习惯这种敷衍的请求。
不是现在。
他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