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圣经中被天火焚毁的淫城‘索多玛’并非是遭受到了‘烛龙’的洗礼,即使很多现代的混血种考古学者都笃定这个事实不松口。”路鸣泽右手撑在身后的地上漆黑的瞳仁倒影着七柄燃烧的刀剑,“真正焚烧‘索多玛’的言灵其实是一个名为‘天火’的绝密言灵,他只能由龙王亲手释放,并且具有十分苛刻的释放媒介——七宗罪。”
“那是圣裁的天火,他们从天上落下,构筑燃烧的领域将一切罪孽净为盐柱,刀剑撕裂的是罪人的胸膛,让人细数他们脏腑内吞下的每一味罪。”路鸣泽说,“这可是有史以来第二次‘言灵·天火’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上一次他被记载到了圣经中受人传唱,那么这一次又有谁会将哥哥你记录到福音的新传里呢?”
“别说风凉话了,你的意思是这酒瓶子指到谁谁就得死?”
“什么酒瓶子,这是玉觚,你偷去外面拍卖会上竞拍,抽的手续费都够你衣食无忧一辈子了,ps4的盘都能塞单独的一整个房间。”路鸣泽白了他一眼。
“那为什么我们不马上就逃?”路明非瞪大眼睛看向身旁的林年,但林年却依旧满目沉重地看着那燃烧的七宗罪一动不动。
“当你们通过圣堂之路步入圣殿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逃跑的选项了,之前你也试着逃跑过,不过林年给你承担了代价。”路鸣泽摇头,“你知道为什么他没有试着攻击龙王吗?”
“为什么?”
“因为在‘八岐’之下他已经足够敏锐地察觉一切对他有敌意的存在了,自然新的‘规则’也在他的察觉之中。”路鸣泽低笑着说,“你们既然已经入局了,那不如就按照龙王的游戏规则好好陪他玩上一把,说不定还能置死地于后生。”
“见鬼的游戏...这不是美国才独有的赌博游戏吗?就是聚会上那种?龙王怎么还会这一手?”路明非急了,天罚的生死之分怎么可能以这种赌博的儿戏来决定?
“你忘记了啊,罗纳德·唐在苏醒之前可就是个地地道道的美籍华人,不说学尽资本主义的罪恶,起码的派对游戏也得精通一两个吧?”路鸣泽笑了笑。“不过很可惜大家现在都是在赌上性命玩这个游戏,而不是玩无害的真心话大冒险,指到谁谁就该说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难道你想借此机会贼兮兮地去刺探龙王是否是个弟控,并且对自己的弟弟抱有不为人知的黑暗想法吗?”
路明非很想大骂都什么时候你还开这种黄色废料的玩笑,但他的视线已经离不开那个旋转速度越来越慢的玉觚了,玉觚的轨迹越是清晰,他们头顶那七柄燃烧的利剑火光就越是浓厚,逐渐像是七轮灼热的太阳一样压过了一切黑暗,将火焰的光辉洒满了整个内殿的角落!
青铜内殿的温度急剧飙升,路明非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盯着那玉觚慢慢地停了下来...然后指中了——
龙王诺顿自己?
路明非愣住了,抬头看向白衣男人。
玉觚已经停下了没有再移动了,呈酒的喇叭口不偏不倚地错过了路明非也错过了林年,居然对准了将他旋转起的龙王本身...难以置信的结果,但却真实发生了,在路明非身后路鸣泽只是淡笑地看着这一幕什么也没说。
白衣男人此刻也正仰望着天上的七轮燃烧的太阳,他已经将酒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了,只等待着‘天火’的坠落。
“老唐,你...”
路明非原本想说的“老唐,你秀逗啦?”还没说出口,那七道横扫整个内殿的音爆声就瞬间压下了一切,他耳膜几乎要被震烈掉了尖叫了一声捂住双耳趴在地上。
天空燃烧的火焰在这一刻到达了极限,如同上帝洒下了净世的火焰,那穹顶之下旋转的七轮烈阳骤然锁定了三人中放下杯盏的龙王诺顿,毫不留情地携带着天火之怒齐坠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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