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太大了,我怀疑猛鬼众的主要目的就是激怒大久保良一与本部专员,虽然我不明白他们这么做的用意,但既然他想分隔开本家和他们,那我们就不能让他们得逞。”源稚生说:“今天的事情还有很多疑点,我需要好好问一下他们几个当事人。”
“少主的意思是得留活口是吧?”夜叉嚼着口香糖更换手枪的弹匣:“不打死人,打断腿或者手还是可以的吧?但本部那边怎么交代。”
“不需要交代,日本分部从来就不是一个安全度假的地方,昂热校长是知道这一点的,那么他的学生在旅途中受到一些小创伤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是吗?”源稚生淡淡地说。
“pad上信号检测显示他们要出来了。”樱出声提醒。
源稚生看了一眼pad,上面三个挤在一起的红点正呈高速飙向他们这边,看样子是想直接横冲直撞出去。
“把柱子升起来。”源稚生对着保安室里本家的人挥了挥手指示意。
富士赛道入口一排原本降下去的铁柱又再度升起来了,这个高度如果有车试图强闯只能撞毁当场,这也是之前为什么本家的车队没有直接冲进去的原因。
铁柱升到了一半,炽亮的车灯从黑暗中如刀般斩入每个人的眼中,引擎如狮吼般的轰鸣由远至近传来。
源稚生点了根烟伸手搭在车窗上侧着头眯眼望向里面,数根铁柱在光线的照耀下折射着光斑,距离铁柱还有五十米远,这个距离刹车还不算太迟。
但很显然,咆哮而来的赛车并没有任何减速的意思,对着远处的那一排铁柱毫不犹豫的冲过了安全线,直直的撞了过去!入口法拉利california的车灯照亮了那辆凶悍无畏的gtr,驾驶座上的男人咬着一点火星眼中满是刀子一般的冷漠。
铁柱完全升起,gtr没有减速反而一脚闷进了油箱里提速到极致爆起了尾火,在震天响的轰鸣中全速冲来!
“我靠!”乌鸦和夜叉看着gtr将车毁人亡完全置之度外的大无畏的模样忍不住说。
“疯了。”不仅是乌鸦和夜叉,外围排出车线的所有本家专员都忍不住在心里这样想,如果是加厚加重的装甲车还好一辆为了速度跑道而生的赛车硬捍这种路障不是找死是什么?
法拉利远光灯下gtr前挡风玻璃光斑流转,源稚生看清了副驾驶上坐着的男孩的脸,他瞬间认出了对方的身份,不由感慨果然就如同传闻中描述的一样稚嫩。
可果然,越是稚嫩的孩子就越容易做出这种不带脑子的事情。
源稚生抬起搭着车窗的手正想抽口烟,但他余光一瞥却忽然放下了手里的动作眼神有些发愣。
不知何时,副驾驶上的男孩消失了!
再一次出现时男孩挂在高速疾驰的gtr外,迎面而来的狂风将他的短发吹拂散乱,他翻出车外踩到了引擎盖上单手死死抠住缝隙固定住自己,刺目聚光灯的照耀下,在他的右手上拎着的短刀寒光鉴人!
“不是吧。”黑色奔驰上,看见这一幕的乌鸦和夜叉都张大了嘴巴,他们都猜到了接下来那个男孩要做什么。
gtr顷刻冲至铁柱前,挂在车边的男孩消失了,没有人看清他的动作,他成为了黑夜中的一道影,锋锐、无形。随即填满所有人双目的是一道寒彻入骨的刀光,金铁交戈声中一整排铁柱齐根断裂高高飞起!
男孩一刀斩断所有拦路铁柱,gtr将其尽数撞飞冲向包围线!
在gtr和法拉利擦肩而过的瞬间,副驾驶上源稚生侧头看着车窗外,一瞬而过的隙间他的视线与回站到车盖上的男孩对上了。
那一刹那之间,他看见了对方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平淡一片。
“有点意思。”gtr飞驰而过,源稚生丢掉烟头呼出了烟雾。
“追。”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