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孙渔忍不住掩口娇笑“那宋小澜先生为定无法推托。”
“唉!”听到孙渔的话,徐作龙一秒钟前还神情飞扬,這一秒钟突然深叹一声,老脸灰黯下来“小澜啊,他這一辈子,最大的缺点就是太他妈仗义了。要不是他,当年我败光家财之后,今天死在何处,都不知道啊。老天爷不长眼啊,小澜才多大年纪啊,就這么走了,我在美国知道他去世的消息后,真是真是我几次都想拿把刀把自己脖子抹了,陪他一块走,也让這个老兄弟在下面不会太孤单。”徐作龙爽朗的声音变得沙哑,一双豹眼泛红,老泪在眼眶里打转。
张敬鼻子发酸,低下头揉了揉,心里十分不舒服;女人是情感细腻的动物,即使孙渔根本不知道宋小澜是何方神圣,這个时候也非常伤心。
“那后来呢?”张敬沉声问道,也算岔开伤感的话题。
“后来,小澜就同意和我合伙干,我出资金,他出脑子。幸好我那时候手里还剩点钱,就這样,办起了一家化工厂,请了一些工程师什么的。小澜作生意没得说,化工厂成立第一年,就赚到钱了,第二年利润更是翻了一番。這两年的时间,小澜不但要操劳工厂的事,还要教我怎么做生意,怎么卖产品,怎么搞科研,第三年,他就说什么也不干了,把工厂都扔给了我。本来我说什么也不让他走,但是他说自己有理想,不愿意一辈子就干一个化工厂,我一想也对,当兄弟的,哪能拦着人家去干更大的事业呢?他就自己一个人去华尔街了。”
“那工厂怎么办?”孙渔下意识地问。
“哈哈哈!”徐作龙的情绪转变得特别快,刚才还很伤感,现在又展颜哈哈一笑“小姑娘,你别小看你老哥哥我啊!小澜教了我两年后。我基本也上手了,知道怎么操作工厂。也知道怎么组织那些工程师搞科研,开发新产品。那个时候,生意太他妈好做了,不用怎么费劲能就赚到钱,你看我今天這个家底就是這么赚来的。”徐作龙很自豪,还挥手指了指客厅里的一切。
“呀”孙渔太惊讶了,看看现在所处的客厅。美丽的眼睛睁得很大“徐老先生,当初的那个化工厂今天做大了啊!”“那是当然了,你知道吗?我的化工厂现在已经有八处厂房,遍布美国很多个洲,总厂房,哦就是总部就在巴斯托,离這里不远地。一年赚个几千万还不算很难。”
“呵呵呵”孙渔又眯起眼睛,冲着徐作龙娇笑“徐老先生看似粗人。其实心里也一定很细腻,不然绝不会成为這么成功的商人。”
“孙渔!”还没等徐作龙说什么,张敬突然开口接过孙渔地话头“你只说对了一半。我更觉得,徐老先生有一种独特的人格魅力,让人喜欢与他交往。人就是這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当你和一个特别光明磊落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你也会变得光明磊落,甚至当你想玩什么花招,害這样的一个人时,你都会有罪恶感。”张敬淡淡地说道。
“哈哈哈!”徐作龙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用笑来解围“什么光明磊落啊。就是问心无愧就得了。人嘛,哪能成天靠算计别人活着!”
“那你还找我来干什么?”张敬突然神情一变,略有一点冷地反问徐作龙。
“啊?”徐作龙顿时呆住。
孙渔也被吓一跳,她没想到张敬居然会突然這么没礼貌,直接刺到徐作龙的痛处。
“徐老先生,我不相信宋小澜先生当初会没劝告过你,做生意与做人不一样,你不算计别人,也要防着别人算计你,遇事至少要多想出去四五步。
在张敬地质问下。徐作龙老脸挂不住了,像遇到仇人似地盯着张敬,两只枯藤般的老拳紧紧握在一起。
面对這样的徐作龙,张敬却丝毫无惧。
“怎么,我说你不服气?虽然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麻烦,但是我能猜得出来,肯定是工厂在运作上出了问题,还是与人有关的问题。這样吧,如果我猜错的话,我愿意现在就爬着离开贵宅的大门。”
“张敬,你你少说两句啊!”孙渔有点怕,悄悄捅一下张敬的腰。
徐作龙猛地站起身,老脸上的皱纹都在扭曲,可见他的怒气正不断上升,随时有可能爆发。
而就在這个时候,眼看张敬和徐作龙就要起纷争,在客厅的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生气地尖斥声,同时还能听到有人在劝阻。
“你们给我闪开,都是不长眼的东西,我要见老徐,你们管得着吗?”
“太太
正有重要的事在和客人谈。”
“我不管,什么重要的事,我是他老婆,你们给我闪开。”
“不行啊,太太,老爷会生气的。”
“我还会生气呢,怎么,你们要造反?信不信我明天就开除你们?”
“我们很难做啊”本来客厅里的徐作龙就已经快成真正的火龙了,听到门外的声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转身虎虎然就冲大门口走去。
走到大门口后,咣地一脚踢开很厚很大地欧洲胡桃木大门,扯着嗓子就开始吼。“你们喊个毛,给老子嚎丧吗?操他姥姥的,我还没死呢!”
顿时,门口立刻安静下来,谁也不吵了。就徐作龙這火暴脾气,惹到他,下场肯定很惨。
“哎哟,老徐啊,你别生气,对身体不好!”静了一会儿后,刚才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响起来,只不过這回变得千娇百媚,又温柔又体贴,就是有点太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