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论如何,雷纯都只是忧心而已,她远远体会不到做为当事人宋妖虎這时的心情。
宋妖虎现在就像没了魂一样,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来,神情僵硬,幸好這时她身边没人,不然一定以为她中邪了。
“救命啊”不知道过了多久,宋妖虎才突然抓着自己地头发,很痛苦地呻吟出声。
不过没人能救他,张敬给他留下的难题比中央地还狠。中央留一万,要一百万而已,张敬则开口就是两千亿美金,在某些急需用钱的国家,這笔巨款可以买到像中国吉林省這么大面积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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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自己的房间里足足犹豫到下午两点多,才猛地一咬牙,一跺脚。
“哇我不玩了”宋妖虎的眼泪来得太快了,哭声也很有暴发力。
又哭了一会儿,宋妖虎才抹抹眼泪,狠狠地一拳击在自己的床头,眼睛里发出亮光。
“要就要,who怕who啊,死就死吧!敬哥,也跟在你身边!”发出最后的慷慨宣言,宋妖虎随手把自己的枕巾拿过来,将眼泪擦干,大步走出自己的房间,英勇就义去了。
同一时间,张敬在雷纯的客房里打了个冷颤。
“娘的,是谁在诅咒我?”张敬摸着鼻子,嘟囓着骂了一声。
当宋妖虎蹑手蹑脚地走进宋小澜的别墅中,再上到二楼宋小澜的房间门口,心情矛盾到了极点,心里一个劲地打鼓,小心肝扑腾扑腾地都要跳出来了。
她在宋小澜的房门口,为了镇定心神,还给自己打气打了好久,這才伸出颤抖的手,用极小的力气敲了敲门。
宋妖虎在祈祷,她是多么希望宋小澜听不到敲门声,那她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去找张敬,说自己找过父亲了,可是父亲没在。
很可惜,宋妖虎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谁啊?”宋小澜那好像永远都平和如水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
“哦咳咳,那个,爸爸,是我啊!”宋妖虎的眼皮开始狂跳,腿肚子也要有抽筋的可能。
“哦,小虎?快进来吧!”宋小澜的语气变得有些愉悦,对宋妖虎的到来,感到很高兴。
宋妖虎咬了下舌头,让疼痛使自己冷静,轻轻地推开门,走进了宋小澜的房间。
宋小澜还像上次张敬来时那样,坐在窗口,望着外面的风景。
“爸爸哎哟”宋妖虎还是太紧张了,本来想坐在父亲面前,可是一没留神,差点坐到地板上。
“小虎,你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宋小澜的脸上微笑如春天里的微风。
“我我来找您有,有点事!”宋妖虎说话的声音好小,和蚊子飞行时的声音差不多。
宋小澜望着自己的小女儿,不觉地深深叹了一口气,他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宋妖虎的秀发。
“小虎,我知道,让你接我的班对你来说,可能压力会很大。但是爸爸想要你知道,你身上流得是宋小澜的血,你应该勇敢起来,坦然去面对自己的未来。你曾经对我说起过,你在南平和张先生在一起的一些故事,你在张先生那里不是已经学到了勇气吗?”宋小澜的身体真是越来越不妙了,现在连说這些不算多的话,也有些力不从心。他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明显虚弱了很多。
“嗯,我知道了,爸爸!”宋妖虎想到自己爸爸的病情,眼圈就红了起来,咬着嘴唇点点头。
“张敬是一个了不起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他值得信任,以后如果爸爸不在的话,有什么事你就找他商量即可!”
“爸爸,你不要這么说,你的身体没问题的,你再活一百岁都没问题,爸爸”宋妖虎情绪急切起来,声音也有点哽咽了。
“呵呵!”宋小澜笑了,這一笑无比豁达,這是一种对生命的淡漠,无惧于死神的威迫“爸爸也想多活几年,现在国家经济正在腾飞,人民币受到很多国家的嫉妒,甚至有一些国家已经开始抵制人民币,這个时候,爸爸也不想离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