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矜也点点头,向雷纯笑笑“小纯不是外人,不用避讳!”
“是啊,现在对我来说,也只有雷纯不是外人了!”张敬的话就像锋利的刀。
“嗨,你们两姐弟真是的,总是打打闹闹的。矜矜姐,你别怪敬哥,他有言无心的!”雷纯只好坐下来,又拉起张矜的手,她也想明白了,自己要是真走了,搞不好這姐弟俩在办公室里能打起来。
“我知道!”张矜默然点头。
“敬哥,你说话能不能客气点?這是干什么呢?”雷纯又走到张敬身边,轻轻地捅了张敬一下。
张敬不说话了,只顾着抽烟。
办公室里的气氛进一步僵窒,三个人都不说话,一起玩上了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矜才轻声叹了口气。
“小敬,我今天早上看到妈妈了!”张矜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声音也很机械化。
张矜话音落下的时候,雷纯的一只手正搭在张敬的肩膀上。雷纯明显感觉张敬的身体一下子变僵硬了,就急忙把另一只手也搭在了张敬的肩上,帮张敬捏了两下。
本来雷纯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局面,可是偏偏又不知道说什么。
关于张敬和张矜的母亲,雷纯的印像还是很深的。那是一个非常有气质也非常有涵养的女人,总是面带微笑,看到小时候的雷纯。也总是会问声好。
不过自从九年前张敬地父亲去世,又过了一年后,雷纯就突然见不到這个有气质有涵养的女人了,接着张矜也出嫁了,张敬只身背起行李不告而别去了北京。
雷纯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她给张敬捏肩的手变得冰凉,上一次她发现张家這个婶婶不见了,张敬就去了北京;這一次她再次听到這个婶婶的消息,不知道张敬又会怎么样?她担心张敬会不会再次消失。
“你在哪里见到她了?”雷纯的耳朵里传入张敬那呆滞的声音,這声音就像钉子划玻璃。让她一阵牙酸。
“就在酒店门口,她和几个人去那里吃饭。”张矜的粉脸上也是一片寒霜。
“哦”张敬没有多问。只是发出這样一个声音。
“看到我,她就抓住我。和我聊了很久!”
“你真有闲心!”
“那我还能怎么样?难道让我假装不认识她吗?”张矜的眼睛里突然流出眼泪。
“那是你的事,和我不相干!”张敬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一只手支在桌面上抚着额头,好像有点累。
“她问我过得怎么样,还要给我钱,咳不过我没要!”
這时雷纯又走到张矜身边,递给她一片纸巾。张矜接过来。随便擦了一下眼睛。
张敬沉着脸,不出声,他很想问问张矜,自己的母亲是不是问起自己了。不过张敬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她问起你了!”张敬不问,张矜主动告诉张敬。
“”张敬继续沉默。
“我告诉她,你在宇威当老总。她很高兴,说你出息了,还说要来看你!”
“告诉她。我很忙,没有时间接待她!”张敬這回接话接得很快,语速也很快。
“她还说,她地继女也在宇威工作。”张矜没理张敬,自顾自地继续说。
“啊?继女?”雷纯一下子就震住了,她终于明白当初为什么看不到這位张家婶婶了。
“那又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没事就回店里去吧,我要工作了!”张敬烦躁起来,挥挥手,就向张矜下逐客令。
“嗯!”张矜果然不再多说,站起身向雷纯勉强笑笑,还没等雷纯反应过来应该送客,自己就走了。
张矜前脚刚走,宋妖虎后脚就蹦蹦跳跳地进来了,脸上还泛着兴奋的表情。
“哇,懒虫,你终于起床了?”宋妖虎一进办公室,就冲着张敬大喊了一声。
雷纯使劲向宋妖虎使眼色,让她留意张敬地情绪。可是宋妖虎根本没看雷纯,也就没看到雷纯的眼神,只是见张敬沉着脸不理她,就撅起小嘴跑到张敬身边,坐在张敬地办公桌上。
“你真讨厌啊,把那个汪厂长赶回家了,结果我又得干他的活,累死我了!你给我捶腿!”宋妖虎扯着张敬的胳膊,向张敬撒娇。
“你要是嫌累,就回家去!”张敬语气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