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云殷就当没听见。
他继续往澄明殿走。
小半个时辰前,李昭漪退席回宫换衣服,现如今澄明殿黑了一小半,只有寝殿的烛火亮着。
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该进去,有些冒犯,还有些失礼。
但是云殷还是进去了。
没人能拦着他。
他进了里屋,李昭漪吓了一跳,站起身。
云殷看到了他湿漉漉的长发,还有他手上握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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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漪在玩拨浪鼓。
他收了很多礼物,但只有这个常放在他手边。
其实云殷送的东西他都很喜欢。包括今天的那把匕首,尽管他认了出来,那就是架在他脖子上的那把。
他知道云殷的意思。
云殷是个守承诺的人,他说不杀他,就不会杀他。
所以他把匕首当作生辰礼物送给了他。目的是让他安心。云殷没说,但是李昭漪就是知道。
这是属于他和云殷独有的、这些日子培养出来的默契。
也正是因此,对于云殷的玩笑,他生不起来气。
生不起来气,但还是不自在。
他有些局促地站起身:“你怎么突然来了。”
云殷没说话。
李昭漪嗅到了空气中的味道,他迟疑地说:“你是不是醉……”
他没能把这句话说完。
他的手肘撑在床沿,半跌坐在床边,是一个被禁锢的姿势。
男人覆在他身上,手指拂过他的嘴角,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这个距离亲密无间,对视的刹那,他的眼睫蓦然一颤。
拨浪鼓自他手中滑落,掉落在被褥之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而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寂静的走廊内,身着太监服的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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