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皱了皱眉头,空气中alpha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浓郁了,几乎到了他无法忍受的程度。
不,准确地来说,是陈川现在对于空气中同类alpha信息素的感知力变强,逐渐无法忍耐同一个空间里有同类alpha的味道。
坏了。
随着林渡所在乐队演出的结尾,陈川的沸腾的理智也逐渐恢复冷静。
一股股热气在身体里不停地窜动,难言的欲念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一滴汗水从陈川的额头滑落,最终划过下巴、喉结,没入进衣领之中。
他一只手按压住腺体处的抑制贴,然后弯着腰在人群中穿过,飞速地往后台林渡所属休息室跑去。
直到关上了门,处于一个相对密闭的空间,陈川才猛地松了一口气,然后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板上。
他手紧紧地按压着抑制贴,热潮如火山喷发一般势不可挡,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抬起头,凸起的下巴滚动,上面布满了黏腻的汗水。
怎么来的这么突然,陈川咬着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林渡她们演出完应该回来了吧?
他手还在不停地颤抖,哆哆嗦嗦地打开与林渡的聊天框,然后按下语音键凑到嘴边。
“林渡,呼,我、我的易感期到了,现在、现在在你的休息室里,你带抑制剂了吗?”
发完这条消息,陈川便仰着头目光涣散地等着林渡的回答。
嗡。
“我没带抑制剂,不过你不用急,我马上就到休息室了。”
汹涌的热潮已经将陈川的理智都烧得快没了,他无暇想林渡没有抑制剂来了又能怎么帮助他,只能这样待在原地,等着有一个人能把他从这场火海中救出来。
不知道等了多久,是几分钟亦或者几个世纪。
陈川感受到自己倚靠的门板传来从外传来推力,外面的人感受到阻力,敲了敲门,清脆的敲击声以及清越舒缓的声音勉强将陈川从热潮中唤醒。
“陈川?你在门后面吗?把门让开。”
陈川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听话地移了移位置,让林渡能够推开足够大的缝隙进来。
门外的林渡一低头,就对上陈川那双明显已经涣散失焦的眼睛。
她低叹了一声,然后蹲下身将陈川扶了起来,“我们队里其他的alpha最近都不处于易感期,没有一个带的。”
陈川的脑袋随着林渡的动作搭在了林渡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