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来,看着裴启洲的眼里一下子就雾蒙蒙了,“阿洲,你,你要去找陆景吗?”
看见秦楠这么一副受伤的模样,裴启洲一下子回了神。
他是被气糊涂了,阿楠还在这呢,他管什么陆景啊。
忙敛了点儿火气,撒谎道:“我是生气,你不知道刚刚他打电话来说什么了,居然说我浪费了他这么久的青春,必须得给他买辆超跑,另外再给他两百万才行!”
秦楠惊讶的瞪大眼,“这,这也太过份了吧!”
裴启洲沉着脸点了点头,可不就是过份,陆景翅膀长硬了这是!
秦楠掀开被子就要下床,“那这得跟他说清楚才行,阿洲你别着急,要么我去和他说。我跟他有点交情,他应该会愿意听我的,再怎样也不能问你要那么多钱啊,我当初和你分开都一分钱没要!”
听秦楠提起这个,裴启洲心里难免就是一阵酸涩。
顾不得再去管陆景,他坐在床沿,直接把裸着的秦楠捞过来紧紧抱在怀里。
“阿楠,当初苦了你了。你相信我,从此以后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你不许再那样默默逃离我了。”说着,裴启洲就觉得鼻腔酸涩,一股子泪意涌了上来,他越发把人抱紧,手也顺着秦楠光滑的脊背慢慢往下,摸到了秦楠尾椎骨处。
“阿洲……”秦楠的声音一下子就酥软了下来。
裴启洲摸着摸着就已经有了点想法,再被这么一喊,眸色顿时一沉。
压下去,两人又是一番缠绵。
一夜过去,第二天一早昏暗的房间里是梁淮安先醒过来的。
宿醉之后头疼得厉害,他一边揉着头一边用力眨了两下眼,适应了后才打量起房间。很明显的廉价酒店,打量两眼后他低头摸了下身上完好的衣裳,下意识的翻了个身,看向了另一侧。
另一张床上也躺了个人,被子里现在鼓鼓的,那人只露出了头顶一小撮乌黑的头发。这是谁?他怎么会和自己一起睡在这廉价的酒店?阿楠昨天跟裴启洲走了,肯定不会是他,那难道是那个叫陆景的小孩?
记得昨天,他最后是和那小孩一起去喝酒的。
梁淮安爬起来,瞧着皱巴巴的衬衫,有些嫌弃的解开纽扣脱了。
西装裤却是没脱,只赤着上身走到一边,轻手轻脚的拉了被子往里看。
这人是仰面往上睡得,先前只是被子遮了脸,这般一拉被子,陆景的脸便露出来了。他和阿楠一样生得都很白,只是看起来要比阿楠硬朗一些,但睡觉的姿势却很乖巧,脸上也是一片的平和,不像阿楠总是睡得乱七八糟的,像个孩子。
想到裴启洲说的话,梁淮安不由歪了歪头,认真的看着陆景的脸。
说是把这小孩当成阿楠的替身,可是这小孩长得一点也不像阿楠啊,如果一定要说像的话——似乎都很白,眼睫毛都很长?
梁淮安皱起了眉头。
被人这么长久盯着,尽管是睡着了,陆景也像是感觉到什么一般,不自在的睁开了眼。一睁开就看见一张虽然很英俊,但却离得近的过份的脸,还是个男人的脸,更重要的是他还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