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拨脸打得简直不能太疼了!
她其实根本就不怕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只怕在这场征途中,从来都是她一个人在自导自演。她更害怕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挑战。但凡他能给她一点回应,给他一点希望,她就能抱着必胜的信念,毫无畏惧地把这条路走到底。
可事实是,从始至终,他都是局外人,站得很远,拎得很清,看得很明白。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走近她。
而她总归还是俗人一个,一个人的战役打得久了,也难免会累。
她如今就是累了。
——
午后,偌大的办公室寂静无声。微风拂过布艺窗帘,轻轻飘动。日光穿透窗户的间隙,照在办公桌上,上头的绿植尽情地舒展着自己的枝叶。
这个午后和过去以往的任何一个午后都没有什么不同。可又有一些不同。
或许今日过后,她再也不会像当初那样奋勇向前,不管不顾地追逐一个人的脚步了。
她累了,想休息了!
梁满满保持着一个姿势静默地坐了很久很久。
直到有别的老师进来,看到她,轻声问:“梁老师下午没课么?”
她这才倏然回过神,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道:“有课啊!这就去上课了!”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两侧脸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了两行清泪。
这么义无反顾地爱过一场,想来也是心痛的啊!
下午还要上课,她没多少时间暗自神伤。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去给三班的孩子们上课。
晚上一回到家,就直接扑到于心谣怀里,满满姑娘挎着一张包子脸,表情分外悲壮,万念俱灰,“哇……谣谣,我好难受啊……心好痛啊……你快救救我吧,我觉得唧唧就要死了……”
于心谣:“……”
于心谣周三下午没课,在家待了一下午。咋一看到梁满满这个样子,顿时就被吓了一大跳。
她拼命控制住梁满满胡乱挥舞的瓜子,沉声说:“你呀抽什么风呢?”
于心谣很是头疼,这姑娘人来疯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呀!
“谣谣,老娘我决定了,再也不追陈清源了。妈蛋,不就是个老男人嘛,老娘不要了!”
于心谣:“……”
“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怎么回事,又在陈医生身上栽跟头了?”
“哇……谣谣,你能别在我伤口上撒盐么?”
“快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了?”
满满姑娘将中午的事情,跟于心谣一五一十说了。
于心谣听完顿时就爆粗口了,“他娘的,陈清源居然这么贱!满满,你做的对,不就是两条腿的男人么?这到处一抓一大把的,干嘛非在他陈清源一棵树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