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点,好疼。
——我错了,我全都招了。
自尊是这个地方最不要的东西,他们只要当好老实听话的狗就行了。
夹着尾巴摇尾乞怜的败犬,这就是他们的身份。
面前的这个犯人也一样。
他现在相当生气。
他仰慕长官,也知道长官冷傲孤僻,所以他一直将这份爱意埋藏心底。
他都没有穿过长官的外套、睡过长官的床、盖过长官的被子,可现在一个比自己卑微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败犬却都做到了。
嫉妒、屈辱、怨恨,所有的情绪都在内心酝酿。
他没有办法将这些情绪释放给长官,可面前这个家伙就不一样了。
医生不加掩饰地盯着苍白的青年。
长官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天天和他在一起,等他病好了被长官扔到牢房里的时候,他有的是办法折磨这条败犬。
在一个人身上留下不会有伤口的私刑对一名医生而言太简单了。
青年呆愣地望着医生的目光,痴傻的样子好像吓傻了。
呵。
医生在心底冷笑。
一个卑微的囚犯,还抱有不切实际的想法。
就凭你?
瞧瞧你这个狼狈的样子,我只是一个眼神而已你就吓傻了,你还能干什么?
他正准备收回视线,忽见青年的眼睛眨了两下。
痴傻浑噩的目光在浓长睫毛的阴翳下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医生十分熟悉的神情。
讥讽、蔑视、不屑。
青年坐在漆黑的大床上,一只手从身后将散落的被子随手重新披在身上,接着慵懒地单手撑着床面后仰,居高临下俯视着半蹲在面前给自己检查的医生。
他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已经将自己的意思传达给了医生。
一个蝼蚁。
也配和我争?
你算个什么东西。
医生一呆,手中的东西险些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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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
【啧啧啧,这该死的修罗场。】
【我已经嗅到了死情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