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可以审视周围的环境，做出最合适的判断，而不是一味地挣扎。
提着包裹游进隧道，百里辛回到了人鱼的住所。
游进去的时候，绿毛他们几个正躺在珊瑚丛里接受治疗。人鱼族应该算是海洋里面智力很靠前的生命体了，在这个群体里有着很明确的分工。
年老的人鱼制作武器，强壮年轻的男性被安排打猎，相对瘦小的女性负责后勤工作。相比于长着七鳃鳗一样嘴巴的男性人鱼，女性人鱼就好看很多。
起码她们的嘴巴是鲨形的，比正常人类的嘴巴要大一点，牙齿是上下交错的利齿。
百里辛提着鲨鱼皮走到了一个小角落，默默观察这些人鱼。
在珊瑚的中间放着昨天被他杀死的那只灯笼巨怪，估摸着是洞口太小他们拖不进来，所以早早处理好了鱼肉，分块拖进了里面。
那些年老的人鱼虽然无法再进行高强度的捕猎工作，但制作武器的任务都是他们在做。
十几只人鱼井然有序地将灯笼巨怪皮上的尖锐硬刺取下来，正犹豫着拿它们做些什么。
百里辛甩动着尾巴游过去，最开始将自己领进来的两只人鱼也在其中，他立刻游到了着两只人鱼身边，“要不做个弓弩吧？”
“咦？”其中一只人鱼看向百里辛，“小家伙会说话了？”
这个人鱼的胳膊上有一条粗粗的伤疤，百里辛记得，就是它给自己示范怎么进食。
百里辛点点头：“是啊，谢谢你们昨天把我带回来。”
刀疤眼睛眯了眯，“不错，小家伙今天精神多了，你叫什么名字？”
一直在旁边接受治疗的绿毛偷偷竖起耳朵。
“我叫百里辛。”
刀疤：“百里辛？和你的名字一样奇怪。你刚才说什么？”
百里辛拿起被他们扔到地上的尖刺，“我说把这些东西做成弓弩。”
他在地上扫了一圈，看到了一些坚硬的鱼骨，“我们可以将鱼骨打磨成一定的形状，这样组合成的弓弩就算是老人拿着也可以势不可挡。”
十几名年迈的老人互相对视一眼，哄堂大笑起来。
绿毛的脸有些涨红，甩着脑袋直摇头。
另一只人鱼问道：“别闹了，小家伙，你是从哪儿听来的稀奇玩意。对了我还想问你呢，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这只人鱼是昨天刀疤人鱼的同伴，因为上了年纪，他的头发都从头顶上掉了下来，早早地谢了顶。
百里辛倒也不急着辩解，学着老人鱼的姿势坐下来，“我做一个给你们看看，好不好示范过之后你们再说。”
说着百里辛就在鱼骨中挑选了几块合适的碎骨打磨拼接，又用鱼筋当做弹簧。
大概两个小时后，百里辛将一根磨好的尖刺放在上面。
众人鱼早就被这个小人鱼的动作吸引走了注意力，现在大家看着百里辛举起从未见过的奇怪工具，有的人鱼眼底是好奇，有的人鱼纯粹是在看好戏。
百里辛在洞穴里找了一圈，问老人鱼：“我对着哪里测试比较合适？”
秃头愣了两秒，“你跟我来。”
说着游动着身体，朝着一个地方游去。
百里辛紧随其后，还有二十来只看好戏的人鱼也跟在了身后。
百里辛跟着秃头在珊瑚丛中穿梭了一会儿，来到了一个空旷的沙场。这里没有被珊瑚覆盖，高耸的墙壁上又无数细小的蜂窝状凹槽，地上还有很多损坏的鱼叉武器。
秃头人鱼：“这里是我们测试武器耐损度的地方，你在这里试试，对着那面墙用就行。”
百里辛只打磨了三根尖刺，他先是把第一支插进去，这次他并没有刻意去感受海洋的流动，只是随便射出去一箭。
他以前是做过弓弩的，但那是很久以前了。而且以前做的弓弩都是木质铁制的，这还是他第一次用鱼骨制作弓弩。
对其他人于来说这是新奇玩意，对他而言也是一次尝试。
而且这个弓弩不仅仅只是他自己使用，其他的人鱼未必能够感知到海水的流动，让这把武器普遍有效化才是他的目的。
随着百里辛的甩动，钢针“啪”地一声从弹簧上飞出，直直刺进了墙壁上，没入里面四分之一的深度。
本来还在看好戏的人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说话了。
秃头眼前一亮：“可以啊！这东西的力量可以这么强大吗？！”
百里辛却皱起了眉，拿起弓弩默默看了一眼上面的弹簧。
虽然四周都是岩石组成，但这处的岩石格外坚硬，所以人鱼族才将这处的岩石当成了练武场。如果武器能插进这里的墙壁，也就能插入猎物的表皮。
测试人鱼丧失战斗力也是通过这里测试，一旦人鱼举去鱼叉后攻击不能再刺进岩石中，就意味着他们老了，只能屈居二线，帮年轻的人鱼照顾孩子，这对于天性好战的他们而言简直是一种折磨。
其他人鱼发出窃窃私语。
“是不是唬人的？真的是武器强大吗？”
“会不会这个人鱼本身力气就很大？”
“我们这些老人鱼也能做到这样吗？”
百里辛将弓弩递给离自己最近的秃头老人鱼：“要不要试试？”
秃头人鱼迟疑两秒，很快接过弓弩，“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