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夜清更是惊讶的问:“至谦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魏至谦冷笑。
我怎么也在,你们不知道吗?
“你们俩饿了吧?”虽然两人迟到这么久,如此过分,但谈墨还是先为两人着想,“再给你们叫两道菜。”
“不用了,都这么晚了。”秦慕叶忙说,“我们也没想到,路上竟然会堵得这么过分。不过还好我家车里常备着些我喜欢的零食,我跟阿清在车里都吃了不少呢。”
魏至谦便想起,就连秦慕枫车里都有许多秦慕叶爱吃的零食,那秦家其他车里,必然也少不了。
实际上,秦慕叶没敢说。
两人中途甚至还停下来,去了附近的小吃街,狠狠地吃了一顿味香料重的小吃。
吃完在车里,还撑得直打嗝儿呢。
所以这会儿是说什么都吃不下了。
“行,那回去饿了再叫外卖。”谈墨说道,“咱们买单走吧?”
魏至谦便叫来服务生结账。
程师兄很不好意思的说:“本来今天我想请你吃的,结果没请着不说,连我自己都白混了一顿。”
“没事啦,本来就是小叔非要叫我们过来吃的,我们不过来都不行。”那不是他请是谁请?
听到谈墨的话,魏至谦付款的动作都是一顿。
以前谈墨从来不会对他这样没心没肺的。
现在好像浑然不把他当回事儿似的。
魏至谦胸口堵闷的厉害,甚至还有些闷疼。
不论他怎么深呼吸,都疏通不开。
现在就有种想要用力砸自己的胸口,把胸中那一口闷气给砸通了的想法。
结完账,几人便一起往外走。
魏至谦正要去叫住谈墨,却被明夜清叫住:“至谦哥。”
魏至谦还没找他算账呢,明夜清竟然还主动叫自己。
魏至谦停下,回头便见明夜清正缓步走来。
秦慕叶正在魏至谦的前面,正挽着谈墨的胳膊跟谈墨道歉呢。
而文暖心,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抓着程师兄在聊天。
两人很熟吗?
当然不熟,但不妨碍文暖心八卦一下魏至谦的取向问题。
等明夜清走到魏至谦的面前时,谈墨四人都已经在前面距离他们很远了。
“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敢来找我?”魏至谦冷声说。
“算什么账?”明夜清明知故笑,“我最近没做什么能惹至谦哥生气的事情吧。”
“你们当墨墨看不出来?”魏至谦紧紧地抿了一下唇,“你们故意晚到,就为了撮合她和那位程师兄。”
“程师兄有什么不好的吗?”魏至谦没想到,明夜清竟然直认不讳,“墨墨平时虽然也在我们的实验室,但是其实与程师兄相处的机会很少,对程师兄不怎么了解。万一了解之后,发现程师兄很不错,喜欢他呢?”
“我是墨墨的朋友,自然不会给他介绍不靠谱的人。程师兄早就想让我帮忙了,可我一直没答应,就是想要再观察了解一下。免得给墨墨介绍错了人。”明夜清在魏至谦沉冷的目光下,丝毫不惧。
“我也不想墨墨被骗或是怎样。我也是经过观察了解,各种调查,确定程师兄真的很好。他为人豁达,心胸宽广,不因墨墨比他优秀便心态失衡。也不因为墨墨拒绝他就心生怨恨,更没有因为一两次挫折就轻易放弃。”
“这说明,程师兄对墨墨的心意是真的,不只是喜欢墨墨的皮囊,觉得追不上又转去下一个目标。包括我之前拒绝帮忙,他都没有因此对我心生怨恨,甚至还很理解我的做法。这次得知我也是靠骗才把墨墨骗出来与他吃饭之后,更是表示不会再有下次,不能这样骗墨墨,也不能因为这样,影响到我们与墨墨的友谊。”
“程师兄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同时又不是那么善于言辞。正直开阔中,又带着那么一点小小的憨直。他是岳教授的得意弟子,一门心思的都放在了科学研究上,更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跟他相处,会很轻松,不需要想太多。”
明夜清微笑道:“说实话,做一个聪明人,有时候也是很累的,也想简单点儿。墨墨很聪明,她太聪明了,如果身边的人能够简单点儿,她也会舒服许多。就像她跟慕叶,关系那么好。我想,其中一个原因,可能墨墨自己都没有发现。便是慕叶为人简单,跟慕叶相处,很轻松。”
魏至谦眉目一动:“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只是想说,我不会随便介绍不靠谱的人。我知道至谦哥你对墨墨的男朋友要求高。但我跟慕叶身为墨墨的朋友,同样不会坑她。你希望她好,我们也希望。”明夜清淡笑道,“程学长其实各方面都叫人挑不出不好来。”
“墨墨成年了,大了,到了可以谈恋爱的年纪。”明夜清说,“至谦哥你不也是瞒着墨墨在外相亲吗?换个角度想,墨墨在外面约会,其实也是正常的,你不能严以律她,宽以待己吧。”
无惧于魏至谦越来越冷的脸色,明夜清说:“而且,就算没有程师兄,也有别人。你不可能一辈子都不让墨墨恋爱结婚。你说你要找靠谱的人,可是那么多人,在你眼里竟没有一个靠谱的,你是打算拴着墨墨一辈子吗?”
“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魏至谦沉声说。
“对方到底怎么样,还是要认真相处过才知道。光靠那些没有感情的调查是没有用的。调查出的东西,难道就真的是真的吗?也有可能是假象啊。世界上哪有什么完美无缺的人。”明夜清说。
“就算真让你找到一个经过调查仍旧完美的人,你能确定藏在这些完美的调查文字下面的,就真如表现得一样吗?”
魏至谦:“……”
“不过,如果真的有的话。”明夜清笑开来,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至谦哥,你真愿意放手,看着墨墨跟那个人恋爱,结婚吗?”
明夜清的笑容里,仿佛还藏了嘲讽。
看着他的笑容,魏至谦只觉得满满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