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教不好,没关系,不过就是孩子日后下场不好,过得不好而已。”秦老爷子十分轻巧的说,“教不好孩子,总会有相应的回报的。孩子也会为你们的不负责,而付出代价。”
陆依菱捂着脸哭,秦争度紧紧地咬着牙关,脸色难看的异常。
秦慕晓还跪在地上,哭哭啼啼。
秦老太太没有对秦慕晓下什么惩罚措施。
让她跪在一旁看全程,已经足够她吓破胆了。
“秦慕晓。”秦老太太连名带姓的喊。
秦慕晓紧张得发抖,看着秦家二老。
秦老太太指着秦慕容离开的方向,现在便只有正堂里敞开的大门了。
“你姐姐的结果,你都看到了。”秦老太太指着空荡荡的正堂大门,“你父母没能起到一个好的言传身教的作用,而你姐姐,又没能给你起到一个很好的导向榜样作用,让你长成了如今这样骄纵的性子。”
“所以,如果你再不改,你姐姐的下场,就是你的。”秦老太太说道,“华国的边境那么多城市,不只有南边儿的,还有北边儿的,西边儿的。到时随你挑。”
秦慕晓激灵了一下,忙说:“我……我一定听话,我一定改!”
“不必跟我们说这些。”秦老爷子挥挥手,“改不是说说的,看你以后怎么做。”
“下去吧。”秦老太太说道。
陆依菱扶起秦慕晓,动着嘴皮子,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们……能不能去看看慕容?”
“就不必了。”秦老太太说道,“她本就不觉得自己错,你们再去看她,又引起她别的心思。便让她好好地静一静。她去纳城之前,总有你们见面的时候。”
陆依菱不敢相信的撑大了眼睛。
秦老太太这话的意思是,秦慕容在出嫁之前,都不让秦慕容与他们见面了?
这要关秦慕容到什么时候!
“走吧,我们也累了。”秦老爷子赶人。
陆依菱只好扶着秦慕晓,跟秦争度一起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听到秦老爷子对秦慕枫说:“你去把我们对秦慕容的处置,告诉谈文辞,让他放心,我们不会姑息包庇。”
“是。”秦慕枫应了一声。
秦争度和陆依菱都知道,秦老爷子这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
让他们知道,二老也是为了给谈家一个交代。
让他们知道这事儿,并不是为了摆脱二老的责任。
而是为了让他们了解,谈家也不是他们能小瞧的。
纵使是秦家,也要给谈家一个交代。
更是警告他们,不要去招惹谈家。
不然的话,秦家还会继续给交代。
到时候,再拿谁出去做交代,可就不一定了。
反正不会是秦慕枫那一家子。
秦争度顿了顿,才跟陆依菱一起,扶着秦慕晓离开。
“时间晚了,你今晚先别往山庄赶了,反正谈家明天还在,你明天再回去也一样。”秦老太太说道,没让秦慕枫走夜路。
于是,秦慕枫一家子,便都在老宅这儿住下了。
魏至谦也在魏家老宅住下。
这一切,秦慕叶和谈墨都不知道。
两人还没心没肺的玩闺蜜夜话呢。
魏家老宅。
给了魏刻礼这么大一个教训,量他以后也不敢再打谈墨的主意。
魏刻礼在医院如半死。
而魏至谦则心满意足的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陷入了深沉的梦境中。
他还如现实一般,躺在老宅内属于他的卧室,他的床上。
只是与现实不同的是,他怀里多了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整个人都偎在他的怀里,脸也深埋在他的胸膛。
明明是梦里,魏至谦却仿佛能感觉到那小姑娘的呼吸都洒在他的胸膛上。
热热的。
又痒痒的。
小姑娘只有小半截细腻白皙的肩背露在空气中。
魏至谦指尖触在上面,便如同触在一块儿奶豆腐上似的,又滑又嫩。
小姑娘从他的胸膛往上蹭,双唇软软的触在他的下巴上,一下一下,直至他越发干热的双唇。
魏至谦掐着她腰的手也在不由自主的用力。
他掌心烫,胸膛烫,鼻息烫。
但最烫的却是肺腑内的那股子火气。
散也散不出来,压也压不住。
魏至谦即使在睡梦中,仍旧有些意识,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尽管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做这样的梦。
这种还是他从来不曾做过的梦。
魏至谦微微皱眉,想要看清zhe楚怀里的人是谁。
两只手攥着那细的仿佛一掐就断的腰,他突然翻了个身。
怀里的小姑娘仰起脸:“小叔,我腰疼……”
魏至谦蹭的从梦中惊坐而起。
他大口呼吸着,身上还冒着密密的热汗。
胸腔与肺腑中的滚烫仍旧残余着,但很快,热汗就变成了冷汗。
仿佛有一盆凉水当头浇下,将他胸腔与肺腑的烫意全都浇灭。
他怎么会梦到谈墨!
魏至谦简直不敢相信。
刚刚梦里,他翻身后看到的那张脸。
正是谈墨!
谈墨就在他怀里,仰着艳如桃李一般的小脸,一双眼睛里,水光盈盈。
嘴里叫着的,还是小叔。
魏至谦只觉身体又不自然的紧绷了起来。
“啪!”
魏至谦挥手,便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禽兽!”
而后,魏至谦便掀开被子下床,大步冲进了浴室。
都没有调水温,打开淋浴的凉水开关,便冲了个澡。
他冲了得有二十多分钟的澡,这才关掉了淋浴,将身上的水擦干。
重新穿回睡裤。
他刚刚睡觉的时候,便没有穿上衣。
这会儿走到了洗手台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右脸颊上有一道明显的红彤彤的巴掌印。
刚刚他给自己打的还真是狠。
看着镜中的男人,魏至谦深吸一口气,又别开了眼,像是不敢面对自己。
他回到床上,也没有盖被子,就那么躺平,睁着眼睛看天花板,都不敢再睡觉了。
生怕一闭上眼睛,又梦到一些不该梦的。
魏至谦竟然就这么睁着眼睛,生生的熬到了天亮。
他甚至不知道做梦惊醒的时候是几点,又是几点躺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