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的汽车,是从北平开过来的。他们先吃了饭,已经在门口等着。
顾轻舟和司行霈上了汽车。“
还去医院吗?”副官问。“
去码头。”顾轻舟道。
天津的码头不少,不过连夜出海去欧洲的,却只有一处。顾
轻舟说了码头的地址。
副官驱车而出。
顾轻舟没有说话,手里一直摩挲着这块玉佩。
她拿在手里掂量了,发现就分量没什么异常。
“如果她在玉佩里藏了东西,那开关在哪里?如果她没有藏,我直接打破了,是不是就等于把遗物毁了?”顾轻舟拿不定主意。
哪怕是最后一面,她也没看出平野夫人对她是善意还是恶意。“
西药如今还没有能治疗肺痨的。”司行霈对顾轻舟道,“看她的样子,大概是没机会了吧?”
“嗯。”顾轻舟道。
她这话听上去有点冷酷。
不过,事实就是如此,对于绝症,神医又不是神仙。如
果平野夫人配合,顾轻舟可以尽全力救她。
从目前的情况下,她是不愿意的。车
子在海堤停下,顾轻舟和司行霈下了车,两个人沿着海堤,往码头走去。虽
然是盛夏,海风却依旧粘湿寒凉,司行霈和顾轻舟都是薄薄的衣裳,故而他折身回去,把顾轻舟放在车里的披肩拿了过来。
距离码头还有五十米左右,顾轻舟停住了脚步。旁
边有个石台子,司行霈随便抹了上面的泥沙,就让顾轻舟坐在上面。
他站在旁边,默默抽出一根烟点燃了。
黑暗中,烟火泯灭间,依稀能看到他的脸。
邮轮停靠在,不远处的码头,熙熙攘攘。赶
这趟船的人,以及送行的人,深夜的码头弄得喧闹如集市。
顾轻舟和司行霈一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