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滢滢,青稠般的黑发衬托着她如玉洁白的面。肌肤胜雪的白,越发显得她眼睛似点漆。
“怎么了?”顾轻舟问高桥荀。
高桥荀道:“这边的席位是随便坐的。”
言外之意,你们可以坐,我也可以,为什么要问。
司行霈脸上虽然还有笑容,可那眼睛里,已然充满了杀意。
顾轻舟踢了他一脚。
“那你坐吧。”顾轻舟笑道,“司师座,能否走走?”
她说罢,自己还没有站起来,高桥荀却先站了起来。
“我也去。”高桥荀道,“正好我也想去走走。”
顾轻舟微讶。
司行霈的眼底,有了些诡异的光。他露出这种邪戾的眼神时,就说明他要使坏了。
“不行。”顾轻舟道,“我和司师座有话说。”
她公然拒绝了。
高桥荀脸一下子就红了,不知是气的还是恼的。
“你......”高桥荀声音低了下来,“这是人家的未婚夫,你不能这样,旁人会说你的闲话。”
“程小姐自己都没闲话,旁人哪里来的闲话?”顾轻舟道,“我们是说正经事,不是男盗女娼。”
高桥荀顿时语塞。
司行霈先离席。
顾轻舟慢一步,跟在他身后。
不少人在看他们,似乎觉得他们金童玉女很是般配。
顾轻舟有一头很漂亮浓郁的长发,铺陈在她身上,阳光下有淡墨色的光辉,给她添了华采。
“那是平野四郎的继女。”
“她跟那位司师座,是认识的吧?”
“肯定认识啊,你没看司师座的女朋友在吗?”
假如顾轻舟和司行霈有什么猫腻,也应该避开司行霈的女朋友。
正是因为程渝在场,他们接触看上去更加像正经事。
高桥荀听到这句话,气得吐血。
顾轻舟在太原府不算名人,生得也不是倾国倾城;司行霈初到太原府,虽然有飞机,让人都认识他,却不是什么风云人物。
今天的寿宴,太原府的大人物太多了,真正关心顾轻舟和司行霈的,其实没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