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这最关键的一步,没有把钱的用途逼到最急需的方向上,微月不为所动。
细微的改变,就改变了微月的心态,让她在这件事里的角色,发生了倒戈。
“轻舟,你果然细致入微。”谢舜民感叹。
颜洛水与有荣焉:“我就说了吧,任何事到了轻舟手里,都不算事。”
一派骄傲之极的神态。
顾轻舟心zhong发暖。
有人需要她,有人以她为荣,总归是一件欣慰事。
“多谢你轻舟。”谢舜民感激道。
顾轻舟笑了笑:“姐夫,认罪书我还没有拿到,你就说了一万个感谢,那等我真的拿到了,你岂不是无以为报?”
谢舜民微顿。
颜洛水哈哈大笑。
“等我孩子出生了,就认你做义母吧。”颜洛水道,“到时候,我们用你的姓给我的孩子命名。”
“算了吧,逢年过节我多费些红包罢了。”顾轻舟道。
颜洛水气得打她。
顾轻舟说的是实话。她明明就是孩子的姨母,为什么还非要加个义母?
闲话半晌,顾轻舟回到了新宅。
当天夜里,顾轻舟去了城里的酒肆——就是上次跟霍钺喝酒的地方,霍拢静说这是霍钺自己的产业。
酒肆里人声鼎沸,极其热闹。
顾轻舟穿了斗篷,罩住了脸,副官留在楼下,她亲自上楼了。
推开了最西边的雅间,顾轻舟看到一个年轻女人侧坐着,她始终用巾帕包着脑袋,然后带着一顶淑女帽,帽子的面坠下来,遮住了她的眼睛。
遮得如此严密,顾轻舟什么也看不见。
她走进来,对方警惕回眸,透过面看顾轻舟,这才摘下了帽子。
是微月。
微月站起身。
“请坐。”顾轻舟道。
微月小心翼翼半坐在椅子上,还是没有取下帽子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