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天的火车,中午十二点的票,回老家的。”小寇又说,“房子还没卖,不过挂在阿栗家亲戚的房产店里,要是顺利的话,他就不回来了,不顺利可能还得……”
他的话还没说完,岳龄突然跳起来:“你有完没完啊!”
他那样用力,耳机线都被挣断了,兜里手机啪的落在地板上。
休息室里的酒童都安静下来。
小寇半点也没被他吓着,他平静地看着岳龄:“还没完。岳龄你知道么?你是个蠢货,头号的傻瓜!你就这么放自己最心爱的男人走了,连挽留他的勇气都没有!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看着他回乡去种地?然后你再翻山越岭去找他?!你确定你还能把他找回来?!”
岳龄的脸上血色尽失,他颤声道:“那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
小寇怒到了极点,他忽然抬手,狠狠给了岳龄一个耳光!
“啪!”
那一声清脆震耳,屋里的酒童们,全都吓傻了!
“你他妈的装什么好汉!”小寇冲着岳龄嘶叫,“你自己睁开眼睛看看,最近这半年你过的是人过的日子么!你就非要把自己的人生变成一场苦情戏才开心?!可你这到底是在演给谁看啊!谁他妈又稀罕看啊!”
岳龄眼睛瞪得那么大,他握着拳,那样子像是想回手,不知为何又没回手。
小寇气得恨不得揪着他的耳朵叫:“傻子!追呀!赶紧去追呀!”
他这一声猛喝,仿佛喊醒了梦中人,岳龄的身体晃了两晃,他终于撒腿往外跑!
酒童们哗啦一下全都挤到了门口,小井用手围着嘴巴,扯着嗓门大喊:“岳龄!加油!”
“加油!!……”
后续,没人知道结果,至少当晚没人知道。
小寇只知道岳龄那晚没回公寓来。
直至第二天傍晚,苏誉在办公室接到了泉子的电话。
泉子在电话里磨蹭了半天,才哼哼唧唧地说:“经理,请个假……”
苏誉一怔:“请假?你不是已经辞职了么?”
“不是我。”泉子卡了半天,才小声小气地说,“是岳龄,他发烧了。”
苏誉一听,笑起来,他故意拖长声道:“哦,是么。难怪呢,刚淋了雨,又和人上床,那是非得发烧不可。”
泉子在那边被苏誉给说得半晌不敢出声。
苏誉又问:“他请病假,那你呢?”
泉子这才讷讷道:“经理,我不想辞职了,行不行?”
苏誉气得又想笑又想骂,最后嗤的一声笑起来。
岳龄在家病了两天。
第三天,他和泉子一同来上班,在众人的哄笑中,低着头手牵着手去了苏誉的办公室。
苏誉揉着眉心,苦口婆心道:“两位小爷!我这还没到四十岁呢!都要被你们害得未老先衰了!我这白头发都要长出来了!你们能不能让我多活两年啊!”
泉子和岳龄牵着手,互相看看,他们红着脸笑起来。
苏誉恨恨瞪他们:“下不为例,再闹第二次,你们全都给我走人!”
泉子和岳龄的这场风波过后,店里的酒童都拿他们开玩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