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了顾海生。
豆腐足足拖延了一个多礼拜,感觉差不多了,他这才不紧不慢收拾东西,回了家。
顾海生见他终于回来,一时喜不自胜,那晚他把老倪和杨嫂支使得团团转。豆腐笑他“装疯”,他却一点都不在意。
“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不是装,而是真的要疯了。”
豆腐望着他的眼睛,轻声说:“是我不好,海生,要你一个人在家等这么久。”
那晚豆腐在床上的表现格外温柔隐忍,虽然顾海生把他弄得很疼,但他只是咬牙用力忍着,偶尔甚至会给予鼓励。顾海生被他这一鼓励,动作愈发猛烈,恨不得要把豆腐整个儿揉碎。
事后,顾海生紧紧抱着豆腐,就好像生怕他化身蝴蝶,从自己的怀里振翅飞走。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他忽然小声说。
豆腐心里一动,他感觉到了!
顾海生感觉到他有逃离之意了,哪怕只是非常微弱的念头,也被他用直感捕捉到了。
他这段时间耍的手段见效了。
他抬起眼睛,充满恳切望着豆腐:“小墨,往后别再离开我了,好么?你不在我身边,这日子实在太难熬了,我一天都受不了。”
豆腐心中,忽然间五味杂陈。
他搂住顾海生,抚摸着他的头发,喃喃道:“往后,不会了。”
几天之后,豆腐给苏麒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他和苏麒说,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和苏麒商量。
那天苏麒倒是十分客气,没有搪塞,痛快地答应了。
见面的地方,仍旧是上次豆腐看新年录像的那个会所,他掐着点到的时候,苏麒已经到了。
一开场,并无太多寒暄,因为都心知肚明,彼此并没有那么深的交情。
“阮先生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事么?”苏麒先开了口。
“苏总,我知道,虽然眼下海生和苏誉已经结婚,但瀛海的人尤其是您,心里还有一桩事未了。”豆腐说。
苏麒点点头:“那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怎么?今天咱们的议题是这个么?”
豆腐点头:“我想,我可以帮您把它弄过来。”
苏麒看着他,他抱起手臂,靠在椅子里笑了笑:“阮先生,您在开玩笑?股份现在在苏誉手里,他不肯签字,谁能把它弄过来?”
“他不肯签字,我有办法让他签。”豆腐平静地说,“以我对此人熟悉的程度,他的软肋在哪里,我清楚得很。”
苏麒皱起眉,貌似不解地看着他,“我记得,你已经从独眼杰克辞职了,你和苏誉早就没关系了,在这种状况之下,你能从哪儿着手?”
豆腐笑了笑:“既然夸了这个口,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可循。苏总,你觉得一个在独眼杰克干了七年的人,会不清楚苏誉究竟怕什么?”
苏麒耸耸肩:“虽然我很欣赏你的胆量,但是阮先生,此事不好办,一旦弄砸,偷鸡不成蚀把米,到时候瀛海的立场也尴尬了。”
豆腐不卑不亢望着他:“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件事既然是我提议,自然由我来完成,我不是瀛海的人,甚至不是顾海生法律上的伴侣,真要弄砸,我一个人承担就是,不会拖累你们。就算苏誉发火,他也只能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