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俩人从车上下来,进屋后,豆腐仍旧无视他,径自往楼上走,顾海生再忍不住,一把抓住豆腐的胳膊!
“小墨,你生气了?对不起,我不该去切那个蛋糕!明天我就去和汤晏说,让他把照片从年册上撤下来!明天我就去骂他们!”
豆腐却用力挣开他的手,他头也不回,轻声道:“我现在不想见你,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说完,他快步上楼,关上房门。
一整晚,豆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什么也没想,他也没法想,他的耳畔,全都是卫生间里那两个男人轻蔑的笑声。
自己为什么会落得这步田地?豆腐忽然想,难道这就是他牺牲了原本的生活,所获得的东西?
他静静坐在黑暗里,一直坐到头脑发木,一直坐到窗边隐约泛白,当第一缕晨光照在豆腐的脸上时,他终于茫然抬起头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挪动了一下已经僵硬的关节,豆腐支撑着站起身,他走到门口,拉开房门。
趴在沙发上打盹的顾海生听见开门声,猛然惊醒,他抬头一看豆腐从房间出来,慌忙起身,快步冲上去:“小墨……”
豆腐一把抱住顾海生,失声哭起来。
年会过后的次日,在瀛海一个高层会议结束之前,顾海生突然叫住了所有与会者。
“昨晚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看见了。”他将冰冷的目光,往与会众人脸上,一一扫了一遍,“我知道,你们是计划好了,做了圈套给我跳。”
一听这话,汤晏忍不住想开口:“顾总……”
顾海生飞快抬手止住他,他目光犀利地盯了汤晏一眼:“我说完之前,别插嘴。”
汤晏赶紧把话咽回去,他听得出来,今天顾海生的声音语气,和以往截然不同,这分明是在发火。
“发生了的,我可以不追究,但请不要故技重施,记住,你们已经得罪我了,我这个人一向记仇。”顾海生看了看他们,继续用寒冰般的声音道,“另外,我还要提醒各位,小墨现在是我的伴侣,如果不是为了瀛海的利益做牺牲,他本可以成为我合法的伴侣。然而这并不等于他就没有名分、可以任由你们欺侮。从今往后,如果再让我知道有谁轻视他、嘲笑他、拿难听的话来侮辱他,我顾海生,决不会轻饶了这个人。”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顾海生拿起文件,又冷冷看了看在座众人:“各位,好自为之。”
他走了,剩下众人面面相觑。
林粵叹了口气,他无奈地看看苏麒,后者翻了个白眼:“到我办公室来。”
会议散了,林粵跟着苏麒去了他办公室,进来刚把门关上,苏麒就恨恨拿拳头一敲桌面:“肯定是那个姓阮的捣的鬼!昨天年会到一半俩人就走了,我还满世界找呢,结果听说是那小子要走!你听听,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真就跟着那小子一块儿走了!老林你说,他这像什么话!”
林粵摇摇头:“事已至此,别气了,我看,往后咱们还是别捋虎须了,真把顾总得罪了,咱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苏麒想想还是心有不甘,他气哼哼道:“被一个二十啷当的小子玩弄于股掌之上!我可不甘心!”
“不然能怎么办呢?”林粵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他一笑,“谁叫人家掐住了顾总的死穴?老苏,你难道没看出来?顾总心里畏惧这小子呢。”
苏麒一愣,马上说:“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