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后面有一小块烧伤,比小誉伤得轻。”
然后顾海生就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讲给苏云藩听。
苏云藩听得直皱眉:“说来说去,都是这小子惹下的祸!干什么不好,非得去开夜总会!我就说这不是正经营生,迟早会惹出麻烦来!”
顾海生笑道:“姐夫,你就别骂小誉了,他已经够惨的了,而且这次真不是他的错。”
苏云藩又问了温蕴的事,得知他是为了继续念书才去苏誉那儿做的,于是颇为同情。他和顾海生说,温蕴欠的学费,他来给补上,让那孩子赶紧回学校去,别在这种风月场子混了。
顾海生却略一迟疑:“那……怕是不好吧?姐夫,小誉不喜欢咱们插手他的事,要是开了这个先例,他往后在店里说话就不那么硬气了。”
苏云藩也明白顾海生说得是实情,他略沉吟,点点头:“好吧,这事儿海生你来处理,我就不插手了。”
期间,他并没有过问行凶者的处理情况,因为苏云藩知道,顾海生不会饶了对方。
顾海生没有饶那个陈彤,尽管他老子三番五次上门求见,哭着给他赔礼,希望他能饶儿子一命。
陈占魁不是傻子,他知道儿子闯下了多么大的祸,这已经不是赔礼道歉就能挽回的了,只要顾海生一个电话,今晚就能让他儿子断气。
但是顾海生始终不肯见他,顶多只让助理或者司机出来,请陈占魁回去,说,“顾总很忙,要去医院看望苏家二少”。这意思分明是告诉陈占魁,事情完不了。
但顾海生最终心存了怜悯,不久陈彤被以伤害罪判刑,因为家中有钱,他没在监狱里呆太久,然而,一只耳朵终究还是被人割去。
苏誉在医院住了两个月,各色相关人员自然是车水马龙来探望,其中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因为,他是“苏云藩的儿子”。
不过这一天,倒是来了位客人,却并非为了这个头衔。那人是苏誉的同行,是欢乐时代夜总会的老板。
实际上,这些年顾海生也在参与独眼杰克的经营,虽然他没有直接插手,但苏誉做的事情他都知道,该帮忙的地方他也会帮忙,哪怕苏誉不提。
前几年,独眼杰克扩张势力,苏誉几乎要把全城同类的俱乐部都给挤垮了。但顾海生阻拦了他,他和苏誉说,把竞争对手都干掉了,自己反而会成为最差的那个。多少,还是留着一两个分庭抗礼的同行比较好。
也是因为顾海生的劝阻,像欢乐时代这种和他们规模差不多的俱乐部,才得以保全下来。
欢乐时代的老板姓卢,叫卢渝,四十左右的样子,是个和气的胖子,人倒是不坏,就是手底下的酒童格外嚣张,尤其那个杜茗,以前还曾经为了抢熟客,和布丁打了架。这些年也一直有和独眼杰克的酒童别苗头的意思,包括落井下石的事情,这个叫杜茗的也没少干。
所以这天傍晚,苏誉看见卢渝竟然亲自上医院来探望,心里就十分诧异,俗话说同行是冤家,他和卢渝的关系虽然不差,但按规矩王不见王,没事的话,俩人一向避免碰面,今天是怎么卢渝亲自上门了呢?
但毕竟人家是来探病的,苏誉也不便说什么,就笑道:“今天是什么风把卢老板吹我这儿来了?”
卢渝笑道:“我早该来,听说苏经理你受了伤,我就琢磨着,得上医院来瞧瞧你。”
他带了东西,是一盒燕窝。
苏誉笑道:“都是老熟人了,何必这么客气!”又赶紧起身,拿柜子里的铁观音。
但是卢渝一把拦住他,他哑声道:“苏经理,和我,你就别见外了,实话讲,今天我来不光是探望的,还有件要紧事情得和你说,茶这种客套东西,咱们就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