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召睡到七点多钟,因为有其他人在,不方便用卫生间,他穿戴好才出来。
刚开门,看到戚凤阳趴在沙发上正在看书。
两人视线对上,戚凤阳赶紧坐起来:“你好。”
早上邬长筠离开时,她就醒了,听到隔壁有男人的声音,猜到是邬长筠的男朋友。从那之后便一直没睡着,躺着辗转反侧也难受,干脆出来看看书。
杜召同她点了下头,走到门口,才想起来忘了问邬长筠她的名字,又转身:“你叫什么?”
“戚凤阳。”
他没再多言,开门出去了。
戚凤阳听男人脚步声远,才趴下去,继续看书。
……
杜召在路上买了些生煎带回去,让厨房煮点豆浆,等自己洗完澡下来吃。
正在水下冲着,白解“咚咚咚”地敲门:“老常打电话过来,让去趟兵工厂,快点!”
杜召围了条浴巾出来:“什么事?”
“没说,听口气挺急的。”
“我穿个衣服。”
“我去车里等你。”
豆浆还在锅里煮着,厨娘听见楼梯匆匆的脚步声,探头看过去:“先生,饭快好了,还煎了蛋。”
杜召边系纽扣边说:“你们吃吧。”
“那生煎带上。”
语落,人已经走了出去。
厨娘叹口气:“什么要紧事,饭都不吃了。”
……
陈导被换掉了,空降一位从意大利过来的维克导演。起初,邬长筠还以为是个西方人,见了面,发现是个日本人,从小在中国出生,后在意大利待了五年,上个月刚回来。
他的导演方式有点……离奇,总让演员做些别扭的动作和表情,让人极度不适应,还自认为很高级。
从演员到场工,个个都很累。
一天的工作结束,周兰和两个男演员叫邬长筠一起喝酒去,被拒绝了,她要回家赴约。
屋里黑漆漆的,杜召应该是离开了,还没来。
邬长筠快速洗了个澡,换上一条黄色裙子,这是她衣柜里少有的亮色。还化了淡妆,戴上对耳环,套了只镯子。
看时间,七点二十。
她拢了拢头发,重新簪上,露出细长的脖颈,觉得空空的,差条项链,可她的首饰实在太少了,试了仅有的两条,都觉得不合适,便又把头发披下来。
一切准备停当,就等人来了。邬长筠坐到书桌前,看杜召昨夜给自己批改的试卷,每个错处都做了详尽的分析、解释,写在题旁边的空白处。
她双臂交叠趴在桌上,下巴抵着手面,看他的笔迹——苍劲有力,同人一样。
邬长筠心不在焉地看了会错题,不时瞄向旁边的小钟。
快八点了。
怎么还没来?
也许是有事情耽搁了,毕竟他产业众多,事务繁忙。
邬长筠接着看题,却一个词也进不去脑子。
楼下传来停车声,她起身透过窗看下去,见小汽车停在了街对面,下来一对夫妇。
不是杜召。
她又坐回去,无聊地一会翻翻剧本,一会看看词典。
九点。
十点。
两点。
邬长筠躺在床上睡着了。
直到外面传来开锁声,是戚凤阳回来了。
再看时间,两点十八分。
邬长筠还没吃晚饭,肚子空空的,起身出去煮点吃的。
戚凤阳同她打招呼:“你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