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说,张树山就知道刚才白竹的话十成十是真的了。
这个恶婆娘,到底瞒着他做了多少坏事?
枉他还想着要护着她!
他气得满脸通红,不等张鸣曦动手,重重一脚踹在刘杏花腹部,把她踢得往后一倒,重重撞在墙上,怒斥道:“贱人!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刘杏花腹部剧疼,像是肋骨断了好几根。
她被一脚踢醒,惊恐万分地望着张树山,一时不敢动弹。
白竹抹了一把眼泪,吸吸鼻子道:“你兄弟的腿是我打断的!他们要卖了我,我不打断他的腿赶快跑,难道还乖乖地等着被他们卖吗?”
刘杏花这段时间日子不好过,兄弟怨,弟媳骂,天天来要钱,还威胁她要告诉张树山,她快被逼疯了。
因为她逼着张红玉做了不要脸的事情,张树山对她一肚子气,早就要理不理的,如果知道这事,她活不成了!
她内外交困,这时受了刺激,一下子变得丧心病狂起来。
她知道今天难以逃脱,不但不反思自己的错误,反倒想临死抓个垫背的。
她见张鸣曦紧紧攥着白竹的手,皱眉垂眸望着他,心疼得不得了的样子,眼珠子一转,恶毒地狞笑道:“鸣曦,你不要被这贱人骗了!他孤身一人跟着我兄弟和王麻子在一起四五天,早被他们玩坏了,说不定肚子里揣着王麻子的种呢!你有便宜爹当了!”
张鸣曦气得眼前发黑,嘴里一甜,一口老血喷薄而出,喷得刘杏花一头一脸。
胡秋月知道疯狗乱咬人,临死拉垫背,怒声呵斥道:“鸣曦,别上当!”
白竹气得身子一晃,差点也喷出一口老血来。
他拉着张鸣曦的手,轻轻晃了晃,示意他冷静。
安抚好张鸣曦,白竹上前一步,“呸”的一声,一口浓痰吐到刘杏花脸上,冷笑道:“狗改不了吃屎!臭婆娘,死到临头,还要害人!我跟鸣曦情比金坚,岂是你能挑拨得了的!”
说着,松开张鸣曦的手,快步走到三婶身前,脸朝门外,让光线照在脸上,指着自己的脸道:“三婶,你看看我的脸!我就是怕贼人起了坏心,第一天下山时故意跌倒,故意划坏了自己的脸。快两个月了,伤口差不多好了,但划得深的地方还有疤痕,可见当时伤得有多重。刘大根和王麻子两个强盗,见我满脸血像见了鬼似的,看都不敢多看我一眼,哪里有她说的那些肮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