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室的门突然从外面被敲响。
栾颂用膝盖撞她紧绷的腿,尾音拖长:“说话。”
“……”
原禾瞬间如惊弓之鸟,慌于推搡禁锢她的强硬怀抱,却如以卵击石,又累又急,逼得气喘吁吁。她害怕极了,眼圈湿起,哽咽时带着柔软的气音:“真的不行……要是让我姨姨知道,我就死定了……”
栾颂笑得寡淡,在有人进来之前放了她。
敲门时,盛阙已经不耐烦,进来后想嫌弃原禾磨蹭,就撞见她红通的眼眶,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
他愣了两秒,问栾颂:“她怎么了?”
栾颂挑眉,一脸置身事外的轻淡,甚至还特意走到隐忍不语的原禾面前,直白询问:“我欺负你了?”
原禾忙不迭地摇头。
“那你哭什么?”
原禾吸吸鼻子,看向最先询问的盛阙,解释道,“检查的时候要按腰……我太疼了……”
“……”
盛阙觉得自己就不该问。
他下巴指着门口,语气生硬:“你先出去等我。”
原禾偷偷瞄了一眼人前如正人君子的栾颂,哪怕她此刻心里已算落荒而逃,还要在盛阙面前扮演伤者,慢慢走了出去。
房门关上,盛阙蹙眉问道,“她真受伤了?”
空气中漂浮着留存的晚香玉味道,像有薄纱笼罩娇艳的花束,散发出朦胧的香气,温柔干净,又不惹人厌腻。
栾颂嘴角轻扯:“她需要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