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意思开口，但还是羞涩地点了点头。下一刻，杨嘉翰的气息靠近，温热的唇覆上他的薄唇，温柔地厮磨碾压，舌尖一点点撬开他的唇瓣，汲取久违的味道。
“…唔、嗯…呜…这里…会有人…呜嗯…”他喜欢被吻，但却不敢在这里沉迷，虽然灯光昏暗，但只要有人经过，也能轻易地发现他们，只是杨嘉翰的身形比他大一圈，对方不愿放开他，按住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当萧明感到有些缺氧地时候，杨嘉翰才松开，让他半倚在自己的怀里，脸红着喘息。
“我想要你，小小。”他一只手环着萧明的腰，另一只手从他的裤腰处伸进去，宽厚的掌心可以裹住他半片臀瓣，在得到萧明的应允之前，指腹隔着内裤的布料在来回搓动。
“这里…不行…！”萧明被他弄得心旌摇曳，但他还不至于失去理智，整个人站稳之后，将杨嘉翰的手从后背扯了出来，然后他有点羞耻地握住了那只手掌。“我们…回去吧…”
“好。”杨嘉翰低哑的嗓音暗示着他也在压抑着自己的热情。
但两人来到校门口打算打车的时候，被一辆加长林肯挡住了去路。
放下的车窗里露出了萧明最不想见到的面孔。
“我们又见面了。”谢宗凯摘下墨镜，对着慌乱的萧明投以强势的目光，“这次你必须跟我上车，要不然，你就别想继续安心念书了。”
“你是谁？”杨嘉翰对他的话有些不解，但从萧明的反应可以看出他在害怕。
“和你没有关系。萧明，你听明白了吗？要不要我再重复一遍……”
“…我们好好谈谈吧。”萧明松开了杨嘉翰的手，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走到车门旁，不等他拉门，车门自己开了，谢宗凯拽着他的手腕，像是怕他反悔一样将他拉入车内。
“小小！”杨嘉翰冲上去拉住他另一只手，但萧明转过头来的时候，眼里分明带着无奈与伤感。“你真的要跟他走？”
“我和他…有些私事要处理，”他露出淡淡的笑，轻轻抽出自己的手，然后挤出平日开朗的语调对杨嘉翰道别。“不用担心我，嘉翰，改天我再找你。”
“那…你自己小心，有事立刻联系我。”杨嘉翰虽不舍得，见他好像去意已决，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能目送轿车载着萧明远去。
上了车之后萧明一直没说话。他也尽量与谢宗凯保持着一拳的距离。
在司机面前，谢宗凯也维持着他的少爷身份，没有多说什么不得体话，直到司机把他们送到一座高级公寓门口。
“下车。”谢宗凯推着萧明下车。
“这是哪儿？我不跟你去别的地方——”萧明抗拒着，但下车之后车子很快就驶离了，谢宗凯拽着他的手腕，硬是拉他进了公寓的大厅。“放手！我不会去你的家或者什么别的房子里——”
“父亲萧达富，在酒楼做了十年大厨，但因为染上赌博恶习偷了钱被辞退。母亲孟云，年轻时是酒店公关，因为有人介绍认识了萧达富，没多久就结婚生子。但婚姻只维持了几年，离婚后开了富乐美容院，他们都不怎么管你，家里唯一的财产就是大富火锅，你从小就在店里帮忙，初三的时候几乎已经接过了整个店的管理权——”
萧明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忘了继续挣扎。
“你…调查我？”
“这是必要的了解。”被萧明拒绝之后，他就雇了私家侦探去打听他家的底细，几天时间几乎把他的家庭情况和周围的人际关系听了个遍。“你还有什么没告诉过的事？”
“…既然你自己能查得到，为什么还要问我？”萧明别过头，不想对上谢宗凯的目光，他讨厌这种被看穿的感觉。“你现在知道了，我只是个普通人，我身上不会有你想要的东西，所以请你别再纠缠我了。”
“那可不一定。”谢宗凯扶着他的肩膀，强迫他把脸转过来，“跟我上楼，你也不想把更多的隐私暴露在大庭广众的目光之下吧？”
萧明低下头。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万一被谢宗凯知道他是个双性人，再把这个秘密曝光出去，那他真的很难继续在洪城生活下去了。
他跟着谢宗凯上了电梯，漫长的上升期让他有种难言的压抑感，好像即将要接受酷刑一般，苦闷浮上眉间，看得谢宗凯也心生不悦。
“可不是谁都有资格跟我回这儿的，你知道这里一间公寓值多少钱吗？”
“……”萧明摇头。
“光是我住的这间，两百平左右的，就要八千万。”谢宗凯故意强调价钱，他希望能看到萧明投来艳羡的目光，像那个时候一样，对他表示憧憬。
“…真昂贵啊。”萧明的回应却很平淡，他知道这些东西都离他很遥远，他也不想高攀，只想早一点和谢宗凯结束关系。
电梯终于到了42层。
下了电梯之后，从走廊的窗景就能看到洪城最繁华的中心区，灯红酒绿的风景尽收眼底，但萧明没什么兴趣，他像是一只被雨水打湿的鸟儿，眼中满是疲惫与无奈。
如果不是谢宗凯拉他进门，他也不会主动踏进这个不属于他的精致巢穴。
然而只有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他才真切感受到了谢宗凯的侵略感。
对方将他按在门上，双手撑在他肩旁，因为身高和体型的原因，谢宗凯比他高一些，背光的脸更加阴沉。
“为什么一再拒绝我？”
“…我不喜欢你。”萧明想要避开他的气息，可是谢宗凯将他牢牢禁锢在自己身体与大门形成的牢笼里，让他只能侧过脸。“我不是妓女，不卖身——”
“那你为什么要勾引我？”谢宗凯冷笑，右手掐住他的下巴，强迫萧明面向自己，“那一晚你主动陪我喝酒，主动聊天，在我面前装得那么乖巧，然后在床上欲擒故纵，如果你不是喜欢我那是什么？”
“我、我没有要勾引你！”破碎的记忆在萧明脑内慢慢被拼接，说白了他的确贪恋过谢宗凯的关系，喜欢他出手阔绰，但从来没想过要用自己的肉体来交换，“我都说了不要了！是你、是你强迫我的……呜呜！”
谢宗凯眼眶发红，对于萧明的否认他无法接受，干脆吻了上去，彻底堵住这张倔强的嘴。
萧明在反抗。不仅紧闭嘴唇，也在用手推他，这种抵触让谢宗凯心中征服的欲望进一步被激发，他一条腿插入萧明的双腿之间，另一只手掐住他的细腰，让他整个人都被控制在自己怀中，难以动弹。
“唔、放开…、我、不要…呜呜！”
他的气息愈发紊乱。谢宗凯的吻技和经验显然远胜于他，在体能和心理上被双重压迫，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的萧明慢慢地也失去了抵抗的力气，嘴唇微启便被强势的舌头侵入，绞着他的小舌纠缠，在他的口腔中霸道放肆。
同时裤子的拉链被弄开，男人的手毫不费力地就摸到他那根小小的性器，如同捻雀儿一样亵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