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禾平静地看着他,道:“这有什么?我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唯物主义者,又没做过什么亏心事?难不成,还怕这时候过去,会被鬼盯上?”
陆景墨倒是听出她话里有话,可他实在是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因此,他点点头,道:“好,我现在带你去。”
就这样,两人去了叶佳禾父母的墓地。
叶佳禾将路上买来的花放在墓碑前,与陆景墨静静地伫立着。
她用余光观察着陆景墨的神色,可这男人的表情却与之前无异,十分淡定坦然。
叶佳禾不懂,他是如何做到害死了她爸爸,还这么云淡风轻,一点都没有忏悔之意的?
“爸爸,如果您在天有灵,一定要托梦给我。如果当年您的死真有蹊跷,您一定要告诉我真相,我会为您讨回公道的。”
叶佳禾这番话即出自肺腑,也是说给陆景墨听的。
后来,天空下起了毛毛雨,再加上天色已晚,陆景墨与叶佳禾才从墓地出来。
初秋的夜晚沁着一丝凉意,陆景墨将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生怕她着凉。
来自他的温暖紧紧包裹着她,那种温度和感觉,叶佳禾躲不掉,也逃不开,
她只能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全都是逢场作戏而已。
回去的路上。
陆景墨一边开车,一边握着她的手,道:“如果你爸爸看到今天的你,这么出色,他一定会为你高兴的。”
“未必吧。”
叶佳禾自嘲地笑了笑,道:“说不定他会怪我糊里糊涂,不帮他查清楚他当年的死因呢?”
陆景墨无奈地说:“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五年了,当年警方都给了定论,说是自杀。要是真有什么内情,估计也不好查了。”
叶佳禾的眸光忽明忽暗,思忖着陆景墨的话。
所以,就是因为时间过去了太久,线索几乎全都断了,他才有恃无恐了吗?
这时,叶佳禾想到今天江盛集团叫做凯文的男人来找她。
要是没猜错,汪柔绝对跟这件事脱不开关系。
既然如此,她便将计就计,她倒要看看,汪柔究竟想干什么?
因此,叶佳禾忽然说道:“对了,夏灵今天跟我说,他们记者部最近需要一篇采访企业家的稿子。这整个海城,也没有哪个企业有陆氏做得这么大了。她想让我问问你,明天有没有时间啊?”
陆景墨一怔,心里不免有些奇怪。
海城的企业家这么多,夏灵平日里对他唯恐避之不及,又怎么会提出主动采访他?
可他也没有表露出来自己的疑心,而是顺着叶佳禾的话道:“好,我明天让肖明帮我抽出一小时的时间,你让她下午过来吧。”
“那我到时候带她一起去,其实,她还挺怕你的,让我跟她一起,给她撑撑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