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好像变得安静了,就连怀中的丑丑也安静了下来,瞪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盯着那辆车。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车里下来一个司机,他来到江澜面前,语气不太高兴,“小姐,你是在自找死吗?”
听着很有礼貌,但又感觉在骂人,他嘴里的说出的话和他的语气有种不协调的违和感。
江澜盯着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目光越过司机朝车内看去,耀眼的车灯照的她睁不开眼,也看不到车里的人。
“我是来找人的。”
她盯着车子的挡风玻璃,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她有种强烈的感觉,车里有人。
“你要找谁?”
江澜无视了他,缓缓地朝车子走去,司机见状立即上前拦住她,“请你马上离开!”
她盯着紧闭的车窗,目光闪了闪。
抱着孩子的手指也缓缓收紧,“我只要一个答案,告诉我,我立马就离开,以后永远都不会出现。”
司机脑门闪过无数的问号,他看了看江澜,这女人是在和自己说话吗?
可她视线却盯着车窗,里面能听到吗?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车门缓缓打开,一个颀长的身影从车内下来。
他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外边是一件修身的灰色大衣,迈着修长的双腿朝她走了过来,那张熟悉的脸上,是陌生的眼神。
“清……”司机刚要开口,男人抬手打断他的话,“你先把车开进去。”
司机犹豫着看了看两人,最后还是上了车,江澜也让开了路,让司机离开这里。
刺眼的车灯消失后,只剩下两旁的昏黄的路灯,像灰尘一样的细雨在路灯下游曳。
两人隔着半步的距离,却又感觉离得很远。
本来有很多的话要说,可真正见到的时候,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在两人都沉默的时候,怀里的丑丑发出了声音,他抓着江澜的头发,歪着头在打量眼前这个男人。
“这孩子叫什么名字?”他忽然开口问。
江澜也回过神,低头看了看丑丑,沉吟道,“还没取名。”
她又看向男人,“他爸爸找不到了,最初我以为他死了,我才发现自己很难过,后来我又觉得他没死,但是更难过了。”
“是吗?为什么?”
“他曾跟我说,要和我重新开始,在我知道自己怀孕之后,我每天都在想,如果他回来了,我就和他重新开始。”
“可是他没有回来,怀胎十月,他没有回来,生孩子的时候,他也没有出现,在我疼的快要死掉的时候,我在想,如果有一天见到他,我很想问问他,为什么他说话从来都不算数?”
江澜目光炯炯的注视着他,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亦或者听他说点什么。
可等来的却是冗长的沉默。
他也看着她,眉眼低垂,眼中没有温度,如同他们之间穿梭的凉风一样冷淡,彻骨的寒冷。
良久,他才终于开口,“或许你最初的感觉没有错,他可能真的死了。”
一阵寒风伴随着他声音吹来,从里到外,将江澜穿透。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一股熟悉的气息从心底涌了上来,刺痛了她的眼眶,眼前的人也变得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