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外面站了好几分钟,才抬脚走过去。
裴卿声就坐在沙发上,他支着头,闭着眼睛假寐,散落的碎发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江澜下意识放轻了脚步,想偷摸上楼,结果还没走两步,后面就传来裴卿声的声音。
“回来了?”
江澜脚步一顿,转头看去,男人也睁开了眼睛,朝着她看了过来。
一眼就看到了她衣服上干涸的血迹。
看到衣服上的血,裴卿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再次被陆竟池的操作气笑了。
“他伤的重吗?”
江澜愣了愣,也低头看了眼腰上的血,是昨晚陆竟池弄在身上的。
“他伤的重不重,不应该问你吗?”
裴卿声嗤笑一声,“你在兴师问罪?”
“是你先问的。”
他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朝江澜走来。
江澜一脸的疑惑,“你怎么也瘸了?”
“我装的,你信吗?”
江澜被噎了一下。
裴卿声道:“反正那个陆竟池,现在在你眼里就是一个无依无靠、柔弱到不能自理的可怜虫,只有被我欺负的份,心疼坏了吧?”
他话里带刺,让江澜蹙起了眉头。
可裴卿声的话又让她心中生疑,她突然分不清,这两个男人,到底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陆竟池说自己扶了个老头,裴卿声说自己是装的,都不说是对方伤的,却又都有意无意将矛头指向对方,所以昨晚在自己去之前发生了什么?
她懒得去想,“我有什么可心疼的,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
江澜丢下这句话,抬脚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