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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路西法]神迷堕世作者:灵夜羽魂

第23节

撒旦叶愕然地望着他,虽然路西菲尔的语气并不那么冷漠,但他的话却比冷漠的语气更刺伤了他的心。原来他真的不明白……

“你什么都不知道!”撒旦叶抑制不了汹涌而至的情绪,忽然压在路西菲尔的身上,狠狠地吻他。

“放……手!”从未受过这样的对待,路西菲尔想要推开他,却无奈受伤的身体怎么也用不上力气。

撒旦叶将他抵抗的双手按在脸侧,他多想告诉他一切,告诉他自己就是他在等待的人。然而他又不甘心,他想以撒旦叶的身份获得他的爱,而不是用另一种神格去束缚他,他从来不想得到一个傀儡。在他封印神格的时候,他只想以一个普通的身份单纯地去爱他。

路西菲尔不再抵抗,在接吻的间隙侧过头不去看他,只是深深地喘息。

撒旦叶扳过路西菲尔的脸,温柔地将唇印在他的唇上,没有入侵,只是保持着这样的状态。

温热的鼻息拂过面颊,像最柔软的绒羽,温暖而平和。

这一瞬间,好像有一道阳光自苍穹降下,抚平了心中的伤痕,他们的心不约而同地平静了下来。

撒旦叶缓缓抬起头。漫天飞雪成为他的背景,茫茫中好似有一道光晕在他的面容上释过。路西菲尔看着他,有那么一瞬,他多希望他才是神,那个他一直追随的人。

“既然你愿意舍弃过去,那么忘了你心里的那个人,试着敞开胸怀接受我的爱吧。”逆光中,撒旦叶对他微笑。

那温柔融化了漫天的风雪,路西菲尔的眼中,天地已是浑然一片。

心中虽已失望、绝望过,但总是仍有那样一丝期许,想要背离被束缚摆布的命运,获得真正的爱情。茫然间,路西菲尔挣脱被束缚的双手,环上那个此刻能给他温暖的躯体……

作者有话要说:未来一周日更19点

☆、神封之境4

路西菲尔打了个寒颤。他从未真正感受过寒冷,可此一时彼一时,在彻底的冰寒中,在这个陌生空间的山洞里,他背靠着岩石,觉得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冷得麻木,估计被加百列的冰风暴困住也不会比这更糟了。

“这样会好一点么?”撒旦叶看他哆嗦了一下,把他揽在自己的怀里,地狱火也更炽烈了。当然他没有路西菲尔伤得重,对寒冷的感受也不如他深刻。

路西菲尔不再拒绝撒旦叶的拥抱,靠在他温暖的身上,盯着嘴边呼出的白气问:“这是哪里?魔界的下层吗?”

“不,这里是游离于天魔两界外的异空间,我们坠落在这儿,这儿也是我曾经被封印的地方。”

“我……昏睡了多久?”路西菲尔心中一凛,异空间,如何出去?

“这里的时间和外面不同,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从伤势上推测,至少九天。”

圣光有净化灵魂的作用,不仅造成身体的灼伤,还能造成灵魂上的痛苦。路西菲尔的指尖摩挲到撒旦叶的背上,破损的衣服下大片灼烧的皮肤已经结痂,摸上去浮凸不平。身体上的伤恢复了,灵魂上的呢?

时间在昏厥中不知不觉地流逝。

在他昏厥时,撒旦叶一直在唤他。

像梦一样。

他想起来了。

他听到他说:“别死啊,路西法。”

是啊,他突然想到了追随他的天使们,他怎么能如此轻易地死去。

路西菲尔的目光为之一滞。他不如萨麦尔幸运,他没能成功地走脱,还连累了那么多天使为他而陨落。他的自由,他的梦想,刚刚体会了一刻,就那么被埋葬了?

传送门前的厮杀一幕再次出现在眼前,一帧一帧地回放着,像慢镜头一样,却又好像倏地一下全放完了。

阿撒兹勒,沙利叶,他们怎么样了?

坠落前,他看见溃退的天使军涌向创界山顶,他们会不会掉入火湖中了呢?

心念一动,倍感焦急。

那些追随他的天使,如今是什么样的处境?他们因为自己将遭受酷刑的折磨,他怎能就这样躲在这个空间里对他们不管不问?

思及此处,路西菲尔平静下来的心再次泛起波澜。既然他还活着,他就得离开这里,越早越好,他得知道他们的下落。

神思百转间,路西菲尔的神色忧郁起来。

看出他此时的心情很低落,撒旦叶便想说点安慰的话,可这时路西菲尔却先开口了:“你曾从这个空间逃出去,那么我们应该也可以?”想起天使之书,路西菲尔一阵庆幸,如果彼时将这个空间封印了,那如今的自己如何出去。

“不错,离开这里的通道就在混沌中。”撒旦叶动情地看着路西菲尔道:“如果我们离开这里,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路西菲尔望定他。

他愿意和他在一起吗?

他不顾一切地来救他,他愿意和他在一起吗?

告诉他自己愿意,然后在离开后一走了之?

他不想欺骗他。

他如此执着地追求,他不能欺骗他。

“我……没有你那么洒脱,也并不甘心失去,我并非为你而堕落,这次失败后,追随者们需要我,而我对他们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路西菲尔垂下眼睛,终于说出不想说的话,他相信自己已经表达得很婉转了。

是的,自己迷恋他,也喜欢他,也许也爱上他了。可是在一起,他还从没真正想过。

刚刚斩断一切,他不想重生羁绊,更不想和魔族牵扯不清。他终于明白,爱,是一种牵扯,更是一种束缚。

撒旦叶没有说话,神色波澜不惊,只是看着被风雪覆盖的莹白的地面,在寒冷中坐着,雕像一般,像在思索着什么。

路西菲尔靠在撒旦叶的身边,等着他的回答。

过了许久,路西菲尔轻唤着他的名字,打破了森冷中的静寂,缓缓地道:“对我来说最宝贵的就是时间。还记得我们在酒吧相遇时的情景么?我用戒指与你做交换,让你带我去找地精王。”他闭上眼睛,艰涩却装作从容:“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我还想和你做笔交易……你愿意吗?”契约、交易,比起爱情,轻松多了。

“交易?”撒旦叶一怔,黑色的瞳仁中似有波涛耸动,匆匆打断他的话:“酒吧里的那次是我最失败的交易了。”他拉起路西菲尔冻得僵硬的手握在手里,语气坚决:“我不想和你做交易。既然离开对你这么重要,我也不喜欢这个鬼地方,我一定会尽快带你走。可不论怎样,路西法,我想让你知道我们之间没有交易,我做一切都是因为爱你。”

手心传来的温度让路西菲尔温暖了许多,路西菲尔定定地望着他,像要再次确定他的答案。不论如何,他是不想放过他了。

“束缚换不来爱情自由的灵魂。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和我在一起,既然我们的生命是无尽的,我愿意等下去。既然你有非要完成的使命,那就先去完成它。”撒旦叶忽然微笑了起来,这个恶魔的笑容,总是像消融的冰雪,绽放的花火般极致的瑰丽,那里面总有希望的影子。

“撒旦叶……”路西菲尔幽幽地道:“你决定了么?”

撒旦叶想了想说:“有条件的。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看着撒旦叶英俊而洒脱的脸,路西菲尔点头。只要能尽快离开,他什么都答应。

撒旦叶认真地伸手在衣服里摸索,忽然露出安心的笑容:“还好,还在。”

“条件——”撒旦叶的手里托着地精王的戒指:“你要答应我永远戴着它,永远都不摘下来。我说的是永远,答应么?”

错愕地伸出手,路西菲尔看着魔王把那小小的指环套在他的无名指上。它象征着永远。

指环还带着撒旦叶温暖的体温,一瞬间,驱散了寒冷。路西菲尔仿佛听见冰雪的消融声,轻轻的,浅浅的。来自心底。

“我答应你。”

路西菲尔揽过撒旦叶的脖子,循着彼此的呼吸,与他接吻。

吻辗转而缠绵,将两个落难的灵魂紧紧地连接在一起,仿若誓言。

一吻过后,路西菲尔好像用尽了力气,倒在撒旦叶的身上深深地喘息。

“听我说,路西法。”撒旦叶看着路西菲尔因接吻而微微红肿的嘴唇,又看了看他的伤势,压下隐隐升起的□□,努力让自己想点别的,“这个空间的出口在混沌之中,我们都伤得很重,我需要恢复力量来打开通道,而你也需要时间恢复身体,以你现在的状态,是无法负荷穿越空间的压力的。”

路西菲尔沉默了一会儿,虽然非常着急,但撒旦叶说的也是事实,他们死里逃生,伤得都不轻,只好放宽心说:“嗯,我愿意等。”

路西菲尔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撒旦叶也已经睡着了。周围的地狱火还燃着,他们正紧紧地抱着,相互用体温取暖。

路西菲尔不想打扰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撒旦叶的睡颜,再暗中检查了一下伤势的情况。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胸口的疼痛已经有所缓解,体力也恢复了不少。他轻手轻脚地移开撒旦叶的胳膊,解下缠在身上满是血污的布条。

一阵血腥气散布在空气中,路西菲尔皱了皱眉,扶着洞壁走到山洞的最里面。

脱离了地狱火范围的山洞到处都是皓白的冰雪,无数冰棱从洞顶直插下来,泛着冷光。

路西菲尔勉强在手中释放出一团火焰,水从冰棱上簌簌落下,地上的冰面也已经融化成一个水洼,虽然空气和水依然寒冷,但路西菲尔的伤势已经减轻,也不觉得那么冷了。

路西菲尔脱下衣服,借着雪水清洗身体,再从衣服上撕下一段布条,重新将伤口包裹好。

忽然,手腕上缠绕的珠串突然散落了下来,落在雪上,红得触目。决定离开天界的时候,他只带了这一条,而另一条原本属于他自己的透明链子,他便留在天界了。

路西菲尔将珠子一颗颗找齐,不禁想到了拉贵尔,他一定不知道自己有一天真的叛出了天界,拉贵尔一直愿意相信他。

路西菲尔来到撒旦叶身边,看他还没醒。

他顺了顺撒旦叶的头发,轻轻地俯下身,吻在他的脸上,心里竟为了这个吻狂跳了一阵。

平复了一下心情,路西菲尔在撒旦叶身边坐好,拿起散落的珠子,一颗一颗地穿上。

“有心事?”不知什么时候,撒旦叶已经醒了,正看着他的动作出神。

“没什么。”

“为什么戴着它?这倒不是普通的珠子。”撒旦叶问。他听人说路西菲尔喜欢佩戴珠串,却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因为……这是拉贵尔留下来的。”

“拉贵尔对你来说很重要?”撒旦叶顺势问道,他以前也听说过路西菲尔和天使长拉贵尔的那些传闻。

“嗯。”

“恋人?”

“……”路西菲尔犹疑了一下,“算是,也不算是。”说着将重新穿好的珠串绕回手腕上。

恋人?路西菲尔有时也想过,如果没有光暗之战,拉贵尔还活着,他和拉贵尔是不是能成为恋人?然而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有的时候,两个人之间就是相差了那样一点点感觉,比如他一直首先将拉贵尔看成了一个老师,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在艰难地向朋友和情人的方向转变。拉贵尔,只能说是一种遗憾。

撒旦叶看了看路西菲尔的神色,没再说什么。何必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天使吃醋?

想起耶和华要让路西菲尔有个平凡的生活的话,撒旦叶忽然意识到自己还不了解路西菲尔的很多事情,便忍不住又问:“能不能说说你的事?你的小时候?你的过去?”

路西菲尔的目光忽然一滞,紫色的眸子中是深深的落寞。在他的光芒背后,在那遥远的时空中,在他刚刚苏醒的时候,天使长拉结尔带来的不是祝福,而是诅咒。

“路西菲尔?”撒旦叶意识到路西菲尔表情异常,忽然后悔问这个问题,也许他的过去并不快乐,回忆只能带来痛苦,便改口道:“不想说就不用说,我只是随便问的。”

“我苏醒时,已是创世纪元一万三千年,天界已经有了基本的秩序,九阶天使已经确立,那时拉结尔是天使长。有一天拉结尔来到我面前,告诉我一个预言,说我将会给天界带来灾难。”路西菲尔微微叹息,娓娓道来,“那时的我不愿被这样的预言左右,真的很不甘心。我不相信什么预言,只想证明它是错的。因为这预言,数千年里我被软禁在拉结尔的庄园,拉结尔不让我学习使用任何力量,也不让我修习武技,无奈之下,我选择学习音律和吟唱,成为当时一流的乐师。后来因为音乐,我认识了拉斐尔、拉贵尔,还有梅丹佐,才有机会进入天使军服役,从此生命终于有了改变。后来我作为副手随拉贵尔出征魔界,拉贵尔临死前将天使军交给了我,光暗之战中我立下了战功,得到了副君的地位。”

“你恨拉结尔么?”撒旦叶问。

“我曾经怨恨过拉结尔,如果没有他的预言,我的生活可能不是这样。可我现在不恨他了,他并没有错。他的预言已成真。”路西菲尔叹了口气,幽然道:“拉结尔曾经想要阻止我成为副君,又暗自与我作对,是我掌管天界最大的障碍。我也曾想要除去他,却没想到神暗地派他来魔界封印你,被你所杀。炽天使在魔界被杀不仅会造成天界与魔界的矛盾,神也不想泄露沙卡利曼耶尔的消息,所以我只好谎称拉结尔私自携天使之书离开天界,最后在神前忏悔自毁来解决这件事。而光暗之战……回忆起来,原来我的过去有那么多谎言和鲜血,竟是这样不堪入目。我……没有怨恨的资本。”

“路西法……”撒旦叶看着黯然神伤的天使,也万分自责,没想到当时自己的选择,并没为路西菲尔带来任何的幸福,只是一路的伤痛。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今后会不会仍是这样……”路西菲尔的声音越来越低。

山洞外的天空忽然划过一道凄厉的红光,一阵暴风雪夹着冰雹呼啸而至,瞬间整个空间都翻腾了起来。而路西菲尔没有感到预期刺骨般的寒冷,相反倒是一阵温暖将他包围了。他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贪婪地享受着这一点点的暖意。

“都是我的错……”撒旦叶在他的耳边低声地说着什么,但劲风将一切都吹散了,路西菲尔听得不是很清晰。

在突兀而至的暴风雪里,他们相互抱着取暖,抵抗着绝对的冰寒,就像相互依偎的两只小动物。这时路西菲尔才发现,撒旦叶只高他一点点,只要微微仰头,他们的唇就能碰触到一起。

暴风雪刚刚过去不久,天火再次来临。到处都充斥着硫磺的味道,火焰在空中乱窜,焚风刮过,冰雪的世界消失不见,触目所及已是一片绝望的红色。这个空间似乎面对的总是冰与火的动荡不安,暴虐没有任何生气。

不知又熬过几次风雪和火焰的交替,山洞外的环境又稳定了下来,天地被冰晶覆盖,一片素白。

“是我们该出去的时候了。”撒旦叶带着路西菲尔来到洞外,经过一片冰原,来到一处弥漫着黑色雾气的深渊前。

路西菲尔心中一惊。他曾经梦到过这里,是巧合还是注定?

一阵黑光在撒旦叶的手中爆发,自深渊直射而下,随着黑暗能量的注入,深渊中似有黑色的潮流不安地旋转着,像一个巨大的涡旋,涡旋之下,仍然是深不可测的未知世界。

“这里就是通向外界的出口。你能感应得到空间对面的气息么?”撒旦叶问。

路西菲尔摇了摇头。他的光翼损失殆尽,魔化已经开始,力量流失大半,对外界的感知变得很不敏感。

撒旦叶递给路西菲尔一个安慰的眼神,紧紧抓住他的手,道:“深渊和混沌相连,既然你感应不到出口的所在,就跟在我身边,千万不要在混沌中走散了。”

走到深坑的边缘,路西菲尔注视着那仿佛无底的幽暗,也握紧了撒旦叶的手,这将是他们逃出生天的唯一出口。黑暗的深洞中静谧地可怕,好像时间和空间都被吞噬了,然而过了一阵,好像自深渊中隐隐传来一阵阵嘶嚎声,就像战士们跌落创界山,落入地狱时的呼喊。

撒旦叶和路西菲尔对望了一会儿,忽然默契地纵身跃下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在21日(周日)19点~

☆、神封之境5

随着意识的清晰,路西菲尔闻到了青草的香气,如此熟悉,他却一时想不起来。

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澄静的天空,渺渺无际。

星星点点的白色野花临风摇曳,随着绿色的草地蔓延远去。

风起。舞动的花瓣轻触身体,细语。

更远处,潮水漫升漫落,涛声阵阵,亘古不绝。

他记了起来,这里是红海之滨,名曰驻守,实则是他被放逐的地方。

“又做梦了?”路西菲尔听到一把沉静的嗓音由远而近。熟悉又陌生。

目不转睛地,他依旧望着天空,神情茫然,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个巴掌在他眼前晃了晃,接着一张英俊的面孔遮住了他的大部分视野:“路西菲尔,你怎么了?”面孔微微转了个角度,像是在仔细打量着他:“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又做了怪梦。”

怪梦?

“拉贵尔……”路西菲尔看着眼前灰发碧眸的天使,思绪翻涌。

抬起手,路西菲尔抚摸那张遥远记忆中最熟悉的脸,漫声道:“真的是你?”

碧色的眼睛眨了眨,拉贵尔疑惑地看着他:“当然是我,不然还能是谁?”

“对不起,拉贵尔,我……”他想起索多玛城上空那惊心动魄的坠落,一切便是在那时无法挽回的。

“你到底怎么了?”拉贵尔的手抚在他的头上,看他是不是烧坏了。

“你已经死了,在光暗之战里,我亲眼看见你的灵魂碎掉了。”

拉贵尔皱起眉毛佯怒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吗?再说哪有什么魔族,光暗之战又是什么玩意,是你梦到的吧?”拉贵尔说着说着笑了,路西菲尔其实觉得他的笑很有阳光的味道,只是记忆中他很少笑。

“记得上次你做了个梦,还说我们的地位要被人类取代呢。这些就连拉结尔都没预言过,你又怎么知道呢。”拉贵尔低下头问,“说来你怎么这么没有安全感啊?”

“不可能。”路西菲尔并没理会拉贵尔的调侃,喃喃自语,他明明记得自己刚刚和撒旦叶一起跃入深渊,为了逃出封印之境。

惶然坐起,环顾四周,路西菲尔的确没感受到撒旦叶的气息。他还记得在跃下深渊之时他们紧紧地牵着手,却在经过一片混沌的迷雾时,不知在什么时候分开了。

难道这些都是梦?

疑惑地站起身,路西菲尔发现身体非常轻盈。触摸心脏,根本没有受伤的痕迹。看看头发,仍是亮丽的金色。检查翅膀,六翼还在,放射出钻石般的光芒。

他一直能清晰地辨别梦境,可现在的一切又那么真实,呈现在他眼前的无可挑剔。

这是真的?

那是假的?!

“撒旦叶!”路西菲尔茫然地对着远处唤道。

回答他的只有远处吹来的海风。就像记忆里遥远的过往,每一次他的呼唤,都只是在风中消散。

天空中萦绕的辉光清透而温暖,他的发丝在海风中飘扬。站在无边的苍穹下,路西菲尔忽然觉得自己如此渺小。

他释然,果然那一切只是一场噩梦,他真该感到庆幸。一直沉重紧张的心情终于得到放松,他不自觉地长吁一口气。

“你们才分开一会儿而已,干嘛这么着急嘛。”听了路西菲尔的呼唤,在旁边观察许久的拉贵尔略带不满地说。他的脸瞬间靠近,好像醋意浓浓:“路西菲尔,我们有多年的交情,你可不能见色忘友啊。我知道你现在只想着他,才不想理我呢。”

“不是你想的那样。”被昔日的好友这样一说,路西菲尔也有点窘迫。

“哈哈?”拉贵尔一定觉得他的表情很有意思,定定地望着他,“你这是在害羞么?”

“撒旦叶……他在哪儿?”确定了拉贵尔对他并没有别的意思,路西菲尔故意岔开话题。

“明知故问。”拉贵尔帅气地竖起食指指向天空:“当然在原动天找你啊。”

“你不是说根本没有魔族么?”一道寒意突然蹿上背脊,路西菲尔忽然不自觉地蹙起眉,戒备地道:“你怎么会知道撒旦叶呢?”

“我看你是脑子真是烧坏了。”拉贵尔收回手指头,又仔细观察他:“撒旦叶和拉结尔一样是侍奉在神座前的天使长,谁不知道啊。”

路西菲尔觉得思维在瞬间断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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