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老板娘起身,六哥拿出一块银子递给她,客气的说:“有劳。”
老板娘用着最温柔的声音谢了,飘飘然离去。
陆小凤目瞪口呆的看着走路轻若无骨的老板娘在出门的刹那抖回一身横肉,怒吼着撸起了袖子:“死鬼,你给我滚出来!别以为藏在房里就没事!老实交待,那狐狸精是谁?”
陆小凤:“……”
他扭过头去看六哥。
花拂槛诚恳的说道:“听闻陆小凤无酒肉不欢,无女人不欢。正巧老板娘无事,我便请她陪你吃一顿饭,也算尽些心意,弥补你昨晚上受惊了。”
“那银子……”
六哥微笑道:“既然要请人来,用了请字,岂能不付钱?老板娘也是很忙的。”
陆小凤露出牙齿微笑道:“或许不用请她,再可以把银子拿回来?”
六哥也露出了牙齿微笑道:“只要你能把吃进肚子里的排骨完好无损的吐出来。”
花满楼终于听不下去了,他拉住花拂槛笑道:“如果是开玩笑,也就够了,六哥。”
花拂槛看了他一会儿,又去瞧了瞧陆小凤,终于真正的微笑起来,伸手拿过酒壶,亲自给陆小凤倒了一杯酒,推给他,道:“这一杯,敬陆小凤的大度。”
陆小凤苦笑着摸着胡子,一口饮尽杯中酒道:“花公子的菜千金难买,我白白吃一顿,没有银子总得有些抵着的东西。既然不能吃白食,任人差遣总是可以的。”
花拂槛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想多。只是一直听江湖上人说你如何豪爽,七童也对你赞不绝口,而昨晚所见陆小凤却像是焉了巴拉的小公鸡,又如此容易着人暗算,这才心生戏弄,还望陆兄包涵。”
陆小凤心说,你果然承认是在戏弄我了。也果然我忍的对了。口中却说:“哪里,哪里。”
如此一番寒暄,这才算是真正开始说话了。
略略说得一些事,花满楼才道:“六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花满楼才说这样的话。
倒不是无话找话,只因他在花拂槛进门时便透过饭菜香闻到了一股干草的味道。
干草在后院,一般用于马厩。
是什么事情会让花拂槛在叫菜的时间跑去后院马厩呢。
这就是需要问的事情。
花拂槛并没有否认,却只是笑道:“之前陆小凤说有事任差遣,只怕如今我是真有事要找你帮忙了。”
陆小凤直觉特别强,心细如发,便一下子就猜道:“莫非还是贼人的事情。”
“不错。”花拂槛气定神闲道,“你就当吃了我的嘴软,拿了我的手短。还望费神吧。”
虽然说,确实吃了,但是没有拿罢?
陆小凤一惯心思敏捷,但世上强人辈出,花家的六哥便是其中一位,叫他只能从各方面来讲甘拜下风。或许,只消从他姓花上面来讲。
花家六童(八)
骄阳似火。热气从土地上蒸腾出来。各种味道越发的明显。
比如老板娘身上的香味散的更广了。自然,诸如粪味此种,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