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六童很肯定的说:“西门吹雪。”
陆小凤哈哈笑着拍手:“对极。妙极。”他摇了摇手中的酒壶,带着愉快的笑容说,“我说他肯定偷不到万梅山庄的酒。他不信。”
“所以呢?”
“所以他偷到了。”
花拂槛‘哦?’了一声。
陆小凤又说:“我还说他就算偷的到西门吹雪的枕头,也偷不到西门庄主的头发。”
花满楼颔首道:“他又偷到了?”
陆小凤点着头:“没错。西门吹雪的梳子上,总有那么两根宝发。”
花拂槛于是笑道:“你跟他打了赌,他都做到了,为什么七童说你赢了?”
这次却还是陆小凤回答的。而是花满楼。
花满楼笑着说:“司空摘星偷到了头发,不高兴的是西门庄主。司空摘星偷到了酒,不高兴的还是西门庄主。陆小凤又能看到好戏,又能喝到偷出来的酒。岂非是最大的赢家?”
陆小凤连连点头,自然也十分的得意:“所以司空摘星现在不但没办法叫我去翻八百三十个跟头,现在还只能不停的躲着西门吹雪。”
花拂槛微笑道:“可是西门庄主也不是笨人,自然不会去找那放火之人,而应该去找引火之人。谁会和司空摘星打赌,谁会去喝万梅山庄的酒。莫非他不知道?”
陆小凤的笑脸一僵。
一阵风吹过。
不是和软的风。
而是带着肃穆之意。
花香之味随风而淡,经年梅香传来,清冷孤寂。
二楼栏杆之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一个在黑夜之中看起来尤为耀眼的人。
乌黑的头发,寒星一样的眼眸,苍白的脸,胜雪的衣物,手里有一把剑。
一把除了叶孤城,世上仅有一个人能让他佩上的剑。样式古朴雅致。却是杀人的剑。
陆小凤咕嘟一声,扬声问:“你没有沐浴。”
西门吹雪冷冷道:“也不曾斋戒。”
于是陆小凤松了一口气,重新笑了起来,不曾沐浴斋戒,那即是说他性命无忧,最起码不必再像上次一样,即便是逢场作戏也被西门吹雪追的无路可走。
西门吹雪的眼里似乎没有任何人,他在看着那盆被风吹动着的兰花。说:“陆小凤不同常人,你不该让我找到能和你比试的机会。”
陆小凤大叫:“你不会真为了一坛酒便要我的命罢?”
西门吹雪慢慢的抬起头望着他,寒星一样的眼眸像是出鞘的利剑,光彩夺人。苍白的脸上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来,淡淡道:“你可以试试。是保的住眉毛,还是保的住命。”
话音未落陆小凤已夺门而出。
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