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它的脑袋,打着哈欠说道:我出去拿牛奶,等会儿吃过早饭,再带你出去玩儿
她穿着印满大熊猫的家居服,头发也没梳,半闭着眼睛在玄关换了鞋,随后拉开了大门。
明晃晃的春光顷刻间洒落下来,她看见门口铺满粉色花瓣的台阶下,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纸箱。
许云淅正疑惑谁把东西放在这里,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高叠的纸箱后转出来。
哥哥?她惊讶得瞌睡都醒了,你怎么这么早?虽然昨晚他说今天会搬过来,但收拾东西需要不少时间,她还以为他至少要下班后才会过来,却没想到,一大早就来了。
励蓦岑抬手抠了抠眉梢,笑道:不早了,太阳都升得这么高了。
要不是搬家工人上班晚,他还能来得更早。
那你怎么不进去啊?许云淅抬手指了指身后半开的门,密码没改过。
怕吵醒你。男人迈开长腿,沿着铺满樱花花瓣的台阶朝她走来。
他带笑的眉眼沾染着自东而来的金色晨光,深邃的眼底碎芒闪烁,像无数小勾子,牢牢吸住她的视线。
她不由地想起高三那年的春天,他也曾这样踩着一地花瓣朝她而来。
那个时候,她正在暗恋的泥沼里挣扎,一边不自觉地被他吸引,一边又逼自己狠心拔除心底的妄念,那种满心苦涩的滋味折磨得她痛苦不堪。
眨眼间,五年过去。
那个依然被她暗恋着的男人,已经从哥哥变成了她的丈夫。
他是她的丈夫。
当这个认知清晰地呈现在脑海里的时候,许云淅的心尖重重一颤。
看什么?就在许云淅晃神的时候,励蓦岑走到了她跟前。
他摸了摸自己的有脸,纳闷地问道,我脸上有东西?
没、没有许云淅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盯着他看了半晌,耳根忍不住发烫。
她窘迫地移开视线,瞥到身上的大熊猫家居服,想到此时自己顶着一头鸡窝乱发、不修边幅的模样,越发羞燥不堪。
我、我先回去换件衣服她抓了抓头发,牛奶也顾不上拿,转身就要进门,可还没抬起脚来,手腕就先被握住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她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蕴着力量的手指。
心跳蓦地漏了一拍,她顿住动作,缓缓回过头去。
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重新回到阳光下,励蓦岑看到她那片嫣红的耳朵,如玉雕般精致诱人。
他眸色渐深,握着她手腕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另一只手也跟着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