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单枪匹马干爆逆锋联盟这事儿成了一个骇人的转折点,谢酒花一袭白衣立于烈风集,诉冤情,数罪行,恸众人,震慑蠢蠢欲动者,血洗与浩气勾结的人马,自此开启长达半年的铁腕执法。由于谢酒花将那些个明枪暗箭描述得过于悲怆,导致恶人谷上下有诚心的也有被迫的但并没有反对的。
柳向岸在铁腕统战伊始还没进统战核心,因而对各种变动并不敏感,他倒也不很好奇,只是碰巧燕来约他钓鱼,在观赏扶风郡守摆弄钓竿时没忍住揶揄道:“你这次咋心悦诚服的?不能是心疼上人家了吧?也对,他穿白衣是比我惹人疼爱。”
“可拉倒吧,苍云弟子最不稀得看的就是白了。”燕来气愤地把一无所获的钓竿撇了,掉头去拿长柄网勺,“一来他没动我的核心,那些个小兵小卒斩了就斩了。二来这种事情谁干谁得罪人,我上位了照样要头疼,不如他先清理干净。”
这东西哪能清理干净啊。柳向岸在心底里嗤笑。从李灼然他们的反应来看,正儿八经插进恶人谷的眼线是没什么影响的,毕竟细作总得谨言慎行,那些个跳的老登也不能是真浩气。
“噢对了,周一那天合锋说他们主将操完你当夜就狂性大发杀了同盟军主将收编他的兵马还声泪俱下说是被你蒙蔽,有这事吗?”燕来抄网也没抄起鱼,倒是自己被柳向岸钓出了话,虽然这个话人也不爱听:“哈?”
柳向岸简直目瞪口呆:“是他疯了还是你插的眼线疯了?不是,我没有挑拨的意思,等一下你先别瞪我,明儿我去砸车的时候我亲自问,问完和你说。”
燕来固然不那么信任柳向岸,但他在柳向岸对自己有情这事儿上深信不疑,所以也没把谢酒花那儿的消息当真。结果他俩刚唠完这一茬,旁侧里就有另一条画舫飘了过来,站在船首的谢酒花施然然地收杆抄网把鱼扣进竹篓,抬头朝柳向岸道:“要不你现在来问?请你喝鱼汤。”
鱼不鱼汤的不重要,主要是周一问这事儿有点不赶趟了。生在河朔长于雁门又短暂地被江南菜喂养过的柳向岸啥都爱吃,啥地形都能如履平地,燕来在好事被搅和的不爽和好奇能得到解惑的愉悦中选择了后者,自己先回了营地。
柳向岸踩到人甲板上时还被谢酒花伸手扶了一把,迎上合锋众侍卫微妙的眼神才意识到多少有些暧昧,那说到暧昧他就得质问一番了:“所以为啥他们在说你操了我?那群人你要杀要剐有得是理由干嘛推我身上来。”
“怎么。”谢酒花扶在他臂弯那儿的手越过了他的脖颈,将人搂近自己身侧,“他可以,我不可以吗?”
?你们恶人谷这也要攀比的吗?柳向岸一开始还真没考虑过这茬,他的确是个贪欢的人,所以燕来这类一眼看着就生猛的主动起意他也没拒绝,但把敌对阵营两位大哥轮流睡一下多少有些要命了。
柳向岸连脱身的路线和措辞都拟好了,却在对上谢酒花目光时候顿住了话头:或许真是自己那四次奇袭给了他足够的发难理由,他借着这个由头把攒好的旧账翻得满谷皆惊,原本如海珠般润而不妖的青年褪去了温和的表象,像蓦然涨潮的海水,要将人溺毙。那些个浅滩拟造的假面,终于露出了湿冷的漩涡,迫不及待地吞噬靠近自己的一切恶意。
尝尝也行。柳向岸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倒是拿腔拿调论得清楚:“你的初衷是别人有的你也要有还是咋的?”
“当然不是。”谢酒花的目光停留在柳向岸的喉结上,“我是真的想操你。”
这船上俱是合锋亲信,似乎早便清楚自家主将来这儿钓的就不是什么鱼。谢酒花搂着人进了船舱,帘子掀起便露出满目刑具般的玩意儿,柳向岸诧异地偏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些个鞭子棍子签子绳子:“你管这叫想操我?”
谢酒花也没从他眼底里看出半分的畏惧和警惕,不免对这厮的耐受能力又多了几分预估,他拉上帘子遮蔽尝试洒落进来的橙红晚霞,握着柳向岸的手按到了舱壁上预留的铁环。细长的锁链绕过手腕穿过铁环,勒得周遭皮肉鼓胀泛起艳色,柳向岸任他将自己的双手捆过头顶,仰起脸在他唇畔轻轻一点。
在二人为数不多的接触中,柳向岸总是像起于孤山的烈焰,像传说中襄助赤壁的长风,他在恶人阵中来去自如,潇洒快活又不缺锋芒杀意。直到那一吻落下,谢酒花猛然倒退那一步时,他才看清柳向岸被自己“擒获”后,弯起来带着些狡黠的眉眼。
细小铁圈穿起来的锁链叮叮当当地缠了一遭又一遭,压过胸膛绕过腰肢勒得大腿被迫分开,柳向岸拿脚尖蹭了蹭谢酒花的腿肚,很是诚恳地问道:“谢公子啊,你是第一次吗?我是说跟男人——你知道操男人要往哪儿操吗?不脱裤子你准备往哪儿塞?塞兜里让我吃不饱兜着走?”
“我知道,只是光操多没意思,我也不是燕来那种缺床伴的,玩点花样不好么?”谢酒花从架上摘了藤鞭掂量着力道,“受得住么?”
本来就对疼痛不敏感的柳向岸眨了眨眼:“你是希望我受得住,还是受不住?还是最好我哪怕受得住也能装作受不住?”
话音未落,藤鞭自半空挥出裂帛般的长啸,抽过柳向岸胸膛时瞬间撕开了衣襟,残影方消便有红痕鼓起,随着他的呼吸一跳又一跳。
这动静没尽全力但也颇为骇人,偏柳向岸不避不闪甚至睫毛都不带多颤一下,他倒也没挑衅什么,只疑惑地看着谢酒花等方才的答案。合锋主将刮了刮他的鼻尖,含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都可以,我只是上个色。”
劲风掀得此间动荡,本就韧劲十足的藤被拧作鞭后更是磨人,谢酒花抽得角度刁钻,这仿佛就是他的第二双手,正一下又一下地从锁链间隙撕开外衣同内衬,给肌肤染色,给乳尖描红。
柳向岸的喘息声重了,他身上纵横交错的鞭痕不止痛抽下来的那一回,旧伤叠上新伤,将破未破的皮和已经翻出的肉,疼痛翻着跟头往上窜了又窜。乳首被抽得肿胀,谢酒花伸手捏了两下,笑着同他说下奶了。
“喔,还是血奶,不适合入口。”柳向岸垂下眼看了看自己胸前蜿蜒曲折的两道血痕,又抬起头瞧了瞧神色藏于夜色中的谢酒花,“你怎么看着要饥不择食了,小时候没喝过?”
“总有个口子是适合的。”谢酒花手腕偏转贴地挥出,鞭尾如蛇蝎划过柳向岸被分开的双腿正中,破布料,抽囊道,顺着分身一路往上,于半空失了后劲,擦着柳向岸的脸滑落在地。
谢酒花伸手抓着他的腿将人拖得离自己更近,于是柳向岸后腰悬空,臀肉往前,送上了破布间色泽暗淡的穴口。方才淌下未干涸的血迹被谢酒花蘸取,涂抹在不那么欢迎他的地儿,又一路往里头试探。柳向岸觉不出正常的痛感,除了破皮的地儿别处都只剩下了烫和痒,整个穴道并没有因为疼痛在刻意排挤,谢酒花自然知道他远没有到极限,一根手指摸够了又加了根准备再拓宽些,很自然地捏破了刚结牢点的创口再度冒血,补上了短缺的润滑。
柳向岸察觉到谢酒花有经验但不多,倒也并不想拆穿他的生疏:“在里面这么久还没找到敏感点啊?”
“自己找多没意思。”谢酒花另只手拆出了柳向岸被吊在铁环上的左手,“你给我带路。”
这么会玩儿怎么不教谢云流跟李忘生唠呢你?柳向岸真不稀得数落他,只两根手指挟着谢酒花的那两根往自己里头捅,又寻摸准位置摁着他的食指一把子按了下去:“哈啊……啊……就这儿。”
谢酒花从善如流地搓了又搓碾了又碾,柳向岸高高低低地呻吟着,还不忘关心一把今夜的重头戏:“四根手指合抱我能吃下的时候就差不多了,如果你的分身比这小的话可以暗示一下,等会儿我夹紧点。”
合锋主将舔了舔他来不及擦拭的嘴角,趁那一瞬间的愣神把手抽出,换成了分身顶进来不及闭合的甬道。
“呃啊——”柳向岸被骤然爆出的撕裂感逼得两眼发直,他固然是这几日事儿多没发泄过里头紧得厉害,但谢酒花这平日养鸟的确实把鸟养得又大又壮。几下来回后快感涌出,像山涧温泉抚过岩崖棱角,柳向岸喉咙里的干涩淡去了不少,呻吟也变得不那么沙哑,谢酒花咬着他没被锁链桎梏的喉结,在确认他警惕已失防范已撤后,猛地提了速。
刀宗武学讲究的就是一刀必杀,要速度要力道还要对方人头落地。柳向岸被他操得摇晃不休,浑身镣铐碰撞着为喘息添彩,汹涌澎湃的海浪拍打着意图上岸的孤舟,而他们乘坐的画舫行驶在江面上,正助兴般上下起伏。
他口鼻受制,操进深处的分身顶得又重又猛,逼迫他绞着那玩意儿泄了一股又一股。谢酒花沾起那玩意儿偏过头,朝光线来处笑问道:“你这鱼汤熬得还没他射的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