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在一片嘈杂声中显的很平和,他说:“我知道,先挂了,要开车了。”
徐轻离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说道:“恩那黎大哥你挂吧。”,还未等黎温有所回应,他又略带急促的说了声:“别喝太多酒伤胃。”
黎温觉得徐轻离这样子可爱的很,像只粘人的小猫,于是宠溺的说了句:“知道了小离,去吃饭吧。”
徐轻离收起电话,他躺在床上望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心里却是一片暖洋洋,他伸手摸了摸胸口,那有一颗活蹦乱跳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填入了其中,这种满足感之前从未出现过,就像一个空瓶子被灌了水似得,满满溢溢的。
晚饭的时候徐天修一直在和徐希归讲工作上的事,而这次徐轻离破天荒的没再打瞌睡,他听着徐天修讲西城那块地的前景讲重点建设的项目,觉得或许真的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毕竟有徐希归这匹饿狼在身边,自己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吞噬殆尽。
他需要参与其中,而不是坐以待毙。
徐天修注意到了徐轻离这股莫名的积极性很高兴,他拉着两个儿子说了很久,还嘱咐徐希归多带带徐轻离让他熟悉熟悉公司的这个项目。
徐希归表面上依旧乖乖听话。
到了晚上,徐轻离觉得有些口渴下楼找水喝,刚出门便碰到了刚上楼的徐希归,还真是冤家路窄,徐希归身上有股凛然的肃瑟之意,看样子是刚从外面回来。
徐轻离并不想和他多说什么,毕竟是相看两厌的人,有时候碰到了也习惯性装作没看见,只是这次徐希归显然并不想放过徐轻离。
他转头声音低低的喊了句:“小离。”
喊得徐轻离刚迈步的脚步停在了半空,他壮似没听到似得继续往楼梯下走去,徐轻离知道他大哥的脾气,两人见面止不住又要吵一架,他现在口干舌燥的可不想和人吵,尤其对方还是徐希归。
只是这次徐希归却像个执着的偏执狂,他站在楼梯上又喊了句:“小离。”声音中带着种莫名的悲怆。
徐轻离心头一颤,接着停下脚步,他转头看向远在楼梯之上的人,那人低着头一件黑色风衣把他包裹起来,浑身散发着阴郁,徐轻离冷冷的问:“怎么,找我有事?”
徐希归慢慢把头抬起来,他的眼睛有些红,声音也有丝沙哑像是感冒了,他说:“如果你现在放弃的话,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你只要放弃继承徐家,我……”
说到一半他像是被冷风吹了嗓子,忍不住咳了几声,继续道:“我就当你年纪小,不再追究你对我母亲做过的事情了。”
徐轻离原以为这人想说什么,他耐着性子听徐希归把话说完,接着一手握着楼梯的扶手一手搭在胸前,他冷笑一声道:“年纪小,你妈怎么就没念在我年纪小就放过我呢,我告诉你那件事我做的光明磊落,你少他妈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你自己做的那些肮脏事怎么不讲讲。”
徐希归听了这话也没恼怒,他看着徐轻离的眼睛,语气带了些劝阻,他说:“我母亲之前是做错了,我代她向你道歉可是你不该这么把她赶出门的,她在b城没有亲人没有依靠,你这么做是在逼她。”
只是说到最后徐希归声音里不由的带上了丝狠厉,不过只是那么短短一瞬他马上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深吸口气后他放软了声音说:“小离,现在放弃对你我都好,我会劝服爸给你开画展的,到时候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你不是一直想画画吗,我可以满足你的,只要你放弃。”
徐轻离看着那人一副为你好的模样就恶心的想吐,这番话要是别人说他还信可这些话是从徐希归口里说出来的,就完全不值得一信。
他猜得出徐希归这次来说这番话的原因,秦海礼的出现不止只有他一个人在担心徐希归也是同样,秦家家大业大比徐氏不会差到哪里去,作为唯一的独生女那当然是宠溺着养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