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抬起冰凉的手将她耳边散落的发别在耳后,眼神温柔如水,仔仔细细看了她的容颜一遍,然后道,“今日天寒,当心着凉,尽少出门,我有事,须出门一趟,你乖乖等我回来。”
她自然是很听他的话,乖乖点头,“好,我哪也不去。”又想起什么,她还是固执地解下自己的狐氅,披在他肩上,“这个我用不上,别冻着,”说着她打了个冷战。
寻朔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推开门,示意她进去。
林笑这辈子连爹爹的话都没这么听,可寻朔的每一句话她都奉若圣旨,她最后抱了抱寻朔,转身进了屋。
其实她是喜欢雪的,可今日她只能坐在窗前吹着冷风,看着窗外的鹅毛大雪片片飞落。正巧哪片落在窗棱上,她便用手点一点,将雪点化。
待到午时环儿来喊林笑进餐时,才发现屋内空空,窗户大开,桌面已被雪遮住了一半。
环儿只道是林笑和寻朔出去玩了,连窗户也没关,却不知林笑被绑架了。
当林笑醒来时,眼睛被蒙着,能感觉到雪花落在身上,浑身剧痛,她试着动了动,却感到背上又是一疼,林笑差点疼出声,原来是有人一脚踹在她的背上,“哟!醒了?”
随即感觉到一只粗糙的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就等你醒呢,不知道这林大盟主的女儿是什么滋味儿啊。”
林笑听着这话觉得反胃,下巴一沉忍着恶心一口咬在那人手上。
那人一巴掌抽过来,把她抽得倒在地上,却还是生生被咬掉一块肉。
“啊……妈的……还咬人?”接着,她被提着衣领揪起来,“刺啦”一声,衣服已经被扯破,她身子一凉,一层衣服已经剥开,然后被重重地扔在雪地里。
被这样摔下去,她胸口一痛,一口鲜血涌出嘴角。
那人并没有心软,“还敢咬我?妈的,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硬气,”伴随着这句话,她稚嫩的胸前已经落上了第一片雪花。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当下摆被掀开的刹那,她终于不顾嗓子剧痛哭出声来,声音也嘶哑难听,“爹……”她哭喊,可是没人来救她。
那人不说话了,一只冰凉的手抚上她的身体,细细描摹,宛如欣赏一件瓷器,触碰过的地方令她浑身颤抖,她哑着嗓子哭道,“求……求你……咳……不要……不……”
那只手轻柔地点过她的锁骨,放在她的脸颊上,她隐约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略苦的味道,却在慌乱中没有细想。
“咳咳……求你……不要……”她感觉好像那人气消了,小心翼翼挪动身体正想躲开,身下却骤然一痛。
白雪中盛开了一朵小小的血色的花。
那只手依旧轻抚着她的脸颊,温柔似情人耳边的呢喃。
在这冰天雪地中,她四肢百骸仿佛都冻住了,冷风狠狠灌入她的骨髓里。
林笑一直觉得钱财,荣誉这些都是身外之物,近几月以来脱离了锦衣玉食,众星捧月的生活,她都能坦然面对。
可是她已经不纯洁了,就在这漫天的纯白里。
她以为自己会死,可这世上她留恋的事还很多,比如爹爹,比如寻朔,还有太多好吃的她还没吃过,她全身肿痛了几天,最终还是拖拉着留了后遗症的身子活了下来。
窗外院墙内柳树已经抽了新枝,发了嫩芽,上面筑了个鸟窝,几只小鸟整天飞来飞去。
她被冷落已久的小时的玩伴余霓生来这里待了两天,由于她对男人有了抵触情绪,不怎么说话,问她怎么了,她也不回答。于是他也不说话,就默默地陪她。
第二天临走前,他在她桌上放了一只木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