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去之前里头刚刚才爆出了一场小小的争斗。
御膳房里原先有两位庖长,两人平分秋色倒也和和气气
', '')(',然而自从皇帝病了以后,御膳房里便进了个新人,因其擅长制作药膳,很快便连跳几级成了新任的庖长,把原先两位压制的死死的。
偏偏这位新上位的田庖长又不是个能容人的,每每有点好处都自个儿抢着占了,导致御膳房里的气氛一日比一日僵。
就拿今日来讲,太子和太子妃要传午膳,余山和徐安一早就拟好了食单子,喜气洋洋地备好了菜,就想在太子妃跟前好好露个脸,结果临到头来,这桩差事又让田东给抢了。
两人气的不行,干脆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路景过去的时候只带了宋曲一个人,也没让太监通报,再加上他又生的面嫩,且毫无凌人的气势,所以御膳房谁也没把他往太子妃的方向去想。
只当他是最近选进宫来伺候太子妃的哥儿之一。
田东正坐在门口嗑瓜子儿,旁边两个厨役左右忙活着给他揉肩捶腿,他一边磕一边还骂骂咧咧。
“也不瞧瞧自个儿几斤几两,啥活都抢着干,想讨好太子妃?先看看自个儿有没有这个本事吧。”
旁边两个厨役立刻附和道:
“就是,谁不晓得您才是咱御膳房的头号人物,跟您抢活儿,那不是自不量力嘛。”
“咱御膳房可不是论资排辈儿的地儿,谁活儿干得好谁就是这个。”
厨役竖起大拇指。
田东哼笑了一声,“话也不好这样讲,余厨和徐厨到底比我进的早,资历比我深些。”
嘴上这么说,其实眼底全是得意之色。
他们这些话也没刻意压低声音,里头余山和徐安听得真切,两人气的脸都青了,但又不好发作,只能拿砧板出气。
路景刚到门口就听见御膳房里哐哐哐切菜的动静,疑惑道:“这是在做什么?”
田东倏地抬眼看过来,见是两个哥儿便又偏开头去,根本没搭理的意思。
宋曲拧起眉正要发作,路景拦住他,“先瞧瞧。”
“是。”
两人抬脚走过去,眼看着他马上要迈入御膳房的门槛,田东急了,“干什么的,这里头不让进。”
宋曲挡在路景面前,气道:“滚一边儿去!”
田东在御膳房里横惯了,此刻也完全没意识到危险性,还撸起袖子准备把路景和宋曲赶出去。
“来人。”
路景淡淡地喊了一声。
就在田东怔楞的时候,外面突然进来一个眼熟的侍卫,侍卫恭恭敬敬道:“太子妃有何吩咐?”
路景指了指田东,“把他抓起来。”
田东还没从那声“太子妃”中回过神来,人就叫侍卫给拿住了,还没等他喊出“太子妃恕罪”,侍卫就把他的嘴捂住,直接拖了下去。
旁边那两个厨役都吓蒙了,等余山和徐安跑出来磕头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跟着跪下去。
路景也没打算和他们计较,“起来吧。”
余山和徐安惴惴地跟在路景身后,小心翼翼道:“太子妃,这里是我们下人待的地儿,您怎么屈尊过来了?”
路景低头看了眼竹筐中的猪肉,“午膳谁做的?”
余山和徐安对视一眼,同时道:“田厨。”
“方才被抓走的那个?”
“正是。”
两人心中忐忑,生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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