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看了眼路景,眼底的笑意隔着夜色也能瞧见,“我们还未谈过此事。”
路景:“……”
路二和姜氏刚才还没怎么样,现在见火都烧到秦川身上去了,急得不行,“闫家的你可别胡说了,这位是……”
才说一半就被打断,“我哪里胡说了,不都是你家景哥儿亲口说的?该不会你们连这种事都没告诉人家吧,要我说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早晚都要晓得的,可别临门一脚又吹了,那景哥儿名声可真是彻底坏了。”姜氏一个老实人都被逼急了,她冲上去推了闫家的一把,“你走,出去,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了。”
闫家的反手把她推开,“我就是看不得你们这副藏着掖着的模样,今儿有我在,这桩亲事就别想成。”
路景再看不下去了,他站起身,没好气道:“你现在闭嘴还来得及。”
闫家的被他的气势唬的一愣。
“你知道我旁边这位是谁吗,我跟你说,你已经触犯大梁律法了。”
闫家的:“?”
秦川似笑非笑地看着路景,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路景大声道:“他可是秀才!”
秦川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闫家的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等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后她又刻意往前踏了半步,努力挺起胸膛做出硬气的模样,“怎么可能,哪个秀才,秀才怎么可能瞧得上你?”
路景一脸无辜,“我也没说他瞧上我啊。”
闫家的:“……”
“秀才其实就是半个官,这你肯定知道,所以你刚才造他的谣就等于造朝廷命官的谣,你就说你该当何罪吧?”
闫家的下意识反驳道:“我什么时候造他的谣了?”
路景振振有词,“你说他瞧上我,这还不算造谣啊,人家一个秀才的清誉都让你给毁了,以后还怎么见人?读书人最在乎的不就是清誉吗,你完了。”
秦川:“……”
闫家的傻眼了。
连路二和姜氏都没反应过来。
秦川闭了闭眼,满脑子只剩了“清誉”二字。
“那,那……”闫家的吓得双腿发软,“你也没说他是秀才啊,我不知道啊,不关我的事啊。”
“什么叫不关你的事,他这么大个人坐在这儿,你看不见吗,别说你不认识他,连竹园里养的鸡鸭都晓得他是颜夫子。”
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