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安不由看向她手上用那一小堆药草捣碎的细碎叶片,还带着绿色的汁,小小的一团。
也不知是什么草药,估摸着是她随意找的用来糊弄的,再加上术法镇痛。可不?上边还发着妖气。
心上一暖,宋长安也不难为自己,忙伸出了手依照她说的做了。
扑过来看他手上还是红的,白蛇吸吸鼻子,睁大眼睛,放柔自己的动作,将草药轻轻放在他被烫伤的地方,一声不吭凝神将他被烫伤的都给敷满。
宋长安也不做声,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做着这一切,神色专注。她的眼睛还是湿润的,睫毛因着没干都黏在一起,哭花了妆容,他却不觉着狼狈,更心疼她。
而随着她的动作,他感受着妖力从那一小团黏黏的草药上注入自己的体内,方才转眼,他的手也好了太多。
“怎么样?好些了吗?”白蛇终于做完这一切,方才重重舒出口气,看着宋长安的眼睛关切问道。
她似乎忘了他先前对她的不好,宋长安侥幸地想,“好了太多,真是多亏你了,也不觉疼了。”
看他这会儿已是笑的正常了,白蛇这才将压在心上的大石稍稍松下些,“那就好了。”
一时沉默,白蛇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只将目光移回自己手上,不知想些什么,宋长安则看着她表情怕她又生起气来,又或想哭。
“你......我知道你想医好他们,要不这样,我们可以联合其他医者来一起医治。”宋长安语气有些气弱,带着商量的意思。他想找个话题打破安静,可不知怎么却想到了自己在上山想到的各种措辞,更一个不及防给用来开了话题。
明显的时间不合,故而他说出一半便后悔了,可都说出去一半,却怎也收不回来了。
宋长安想,大抵这便是人们常说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彼时白蛇擦着脸上花了的妆,闻言便停下来,看他,写了一脸的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干咳两声,宋长安目光闪烁一下,“我知道你都能治好,但是怕官府施压。”他说着,看着她半边花了妆,半边擦干净了的脸,合着她迷茫的脸,竟有一瞬间轻轻笑出了声。
这当然没逃过一直看着他表情的白蛇的眼睛,不解他突然的笑,白蛇“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背后,却没看到什么,琢磨一下,却想起自己还在煎的药,轻叫一声,忙起了身跑回去看药去了。
宋长安看着她急急忙忙手足无措样子离开了去,知她看不见了,嘴角弧度不由愈发厉害,连带眼角都带了笑意。
她总是这么可爱呀,真想上去捏捏她的脸,怎么这么萌呢。
“哎呀,还好还好,”那方响起她压低的声音,宋长安闻言愈发可乐,便听那边又轻声嘟囔道,“那他笑什么呢......”
后边半句,她说的愈发轻了,若非他耳力好了,怕是都难听到。
瞅着四下无人,宋长安揉揉自己的脸,使得严肃许多,回复温润的样子,左上搭在右手的伤药上并不拿开,过去找她。
可才抬步,却听有数人脚步由远及近传来。听着声音,应是不少人。
宋长安眼皮直跳,径直向门走去,与同时闻声走来的白蛇对视一眼,看向迎面而来的十数个身着统一服饰的官差在门前站定。为首那人大手一挥,冷面道,“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