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到血肉无一处不在撕裂叫嚣着痛楚,他眼睛也不眨一下,只手抓着双刀,变换了个姿势,再度以刁钻角度袭击而上!
江非离也只来得及看掉到地上的半截丝弦,再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哀悼,立刻全身心投入到眼前的占据来,争取给贺易行做出更大的机会。
贺易行双眼紧紧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出神入化的招式,不断调动自己的内力,提着一口气,用最快的速度,最精准的判断,来逼出这人的破绽。
江失语这个男人,比贺易行多着几十年的内力,又有着非同寻常的实力,加上各种阴损招获得的内力,根本不是贺易行一个人能做到些什么的;现在谭知不在,贺易行也就只能靠着拼内力,来消耗一些江失语的内力,加上江非离并江赞月的不断干扰,总有那么一两次得手的机会……只要能伤及江失语分毫,也是对于接下来的行动的一份助力!
‘铮铮’——
两柄武器相撞发出的金属碰撞之声,不断在这空旷的废墟发出,激烈的回音甚至传出了远方,四人胶战之地,渐渐的叫人发现了去。
在场的贺易行三人谁也没有心思去关注周边投入视线的人影,只拼着自己的力,竭尽所能,困住江失语。
江失语的眼中从来没有放下过普通人,能够和他交谈上的,除了白月教的护法堂主之外,也只有实力非凡,令他侧目之人;而很明显,在周边探头探脑的,只不过鼠辈尔。
四人胶持着的战局,一时间居然无法打破,被江赞月挂在心中以为短时间就能打败那个苍白脸的少年很快就来支援的谭知,到了现在也不见踪影,只从他们来的方向,不断传来打斗之声。
一个完整的、有自我思想的傀儡,江赞月也不知道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的。但是很明显,绝对不能叫他加入战局,一个能凭借一己之力拖住实力不俗的谭知的人,只怕对江失语,帮助颇深。
江赞月想到的,江非离也想及了,四人胶着的一面,唯独贺易行损耗最大,额角开始渗出的豆大的汗珠,滚落在脸颊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瞬间蒸发,从来游刃有余的贺易行,已经露出了一丝疲态;在这样下去,不说能不能对江失语做到什么伤害,首先对于贺易行自身而言,已经是一场无形的损伤。
江非离手一挥,收起游走在江失语身侧不断干扰他的招式的丝弦,退后一步,手腕一垂,重新抓住了小鼓。
这一次,已经是无路可退,就算明知道后果,江非离也别无选择。
江赞月看见了他的动作,却无可奈何,眼前能一举打破胶着的,也只能如此而行;只摸了摸自己胸口放着的一个药盒,暗中期盼着最好无用武之地。
靠以内力的鼓,在实力逊于他人的时候,几乎是一条自寻死路的举动;然而现在的情况,就算江失语实力高出江非离再多,也因为几乎全心对付贺易行,偶尔应付江赞月,而疲累,给了江非离一个很好的空子。
‘咚——咚——咚——’
小小的绑着铃铛的鼓,被江非离轻轻转动了,垂珠打在鼓皮上,发出咚咚之声,在江失语耳中,几乎放大了数十倍,这蕴含着内里的音杀,刺激着江失语体内本来就不安分的内力。
江失语眼神一厉,手中动作一迟缓,叫一直盯着空的江赞月飞身一刀,避无可避的硬生生接下来了插进脊背的两把弯刀!
血,顺着血槽滴落满地,江赞月一击中后,却被江失语一震,手一松,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