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绝不乱跑。”
江非离想了想,居然同意了:“也好,等等就把你挂回去。”
贺易行:“……”
我在故意说笑你难道没有听出来?
然后等二人出去的时候,江非离果然如约把人用精铁链子锁了起来。
等到少年嘴角扬起,心情不错的离开后,铁牢中的贺易行忍不住叹了口气。
谭知觉着哪里不太对,特别是他面前的这个人。
眼前的这个人吧,说是赞月也可以,说不是赞月,也说得通。
这是一个年约双十的儿郎,眉清目秀,嘴角上扬,一双和赞月如出一辙的圆眼,似笑非笑盯着谭知,带了点鼻音的声音慢悠悠道:“谭大侠,你怕是需要吃点东西吧。”
谭知沉默了片刻,疑惑地问道:“……舅兄?”
赞月额角青筋暴起,强行忍耐下来,口吻十分暴躁道:“哪个是你舅兄!看看清楚我是谁?!”
谭知这才舒了一口气,淡然喊道:“赞月。”
“啧啧啧,谭大侠居然真的猜出来了?”赞月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由感叹其谭知接受度之高,“我这个样子和之前可是完全没有相似之处,你也能看出来,佩服佩服。”
脸上没有怒意的赞月可以说生的很好看,一笑脸上依稀还有酒窝的痕迹,他心满意足地端出一碗粥来,道:“之前忘了喂你了,来,吃点东西,免得堂堂谭大侠落到个饿死的地步,可就成了笑话了。”
谭知颔首,在赞月的帮助下坐了起来,收过教训的他这次没有叫赞月帮他解开身上的毒,只伸手想要接过粥,发现手软无力,根本做不到这个动作后,他沉默着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心虚的人。
赞月差点忘了,谭知完全无力动,想了想,他主动拿起调羹,道:“我来喂你吧,好歹你照顾了我一路,就当是谢礼。”
谭知有人服侍,倒也不拘泥,就着赞月的手,细嚼慢咽吃尽了一碗粥。
等赞月手脚麻利地帮他擦了擦嘴,收起空碗站起想要离开时,谭知这才问道:“你是什么人?”
赞月停下脚步,转过来想了想,对榻上无力半坐着的男人道:“谭大侠,忘了介绍了,在下江赞月,白月教的少主……之一。也是明月会的主人——这点你已经知道了。之前失礼了,为了把谭大侠带到白月教来,做些了手段,还请谭大侠不要介意。”
赞月的话并没有引起谭知多大的反弹,这个黑衣青年只皱了皱眉,道:“罢了,为夫也不能怪你,只是没有下次了。”
啥?
赞月怔了怔,扔了碗冲上来满脸悲愤地压在谭知的身上,抓住谭知的手,豪放的往自己衣服里一塞,崩溃地大喊大叫道:“老子是男人男人男人!这个地步你居然还以为老子是女娃娃么!你是眼睛里糊了啥了你!!!亏老子还以为你刚刚反应过来了!!!摸摸清楚!!!老、子、是、男、人!!!”
和咆哮着的赞月不一样,谭知的手被对方牵着摸到了一个不可说的位置,好好感受了下手感,后知后觉的青年一直淡然的表情终于坍塌了。
媳妇是男的?
回家咋和爹娘说?
谭知陷入了人生危机中。
☆、44.第44章
很久之前就一直想干的动作终于做了,赞月心满意足地收回手,起身后,居高临下俯视着呆滞的谭知,特别不爽道:“谭大侠,我忍你很久了,之前为了引你进圈,一直憋着,现在你知道了吧。”
谭知收回手。默不作声翻了身,面对床里的墙壁。
赞月怕一时打击过大,让这个谭大侠出了意外。不免摸摸鼻子,道:“你慢慢想。总之就是,老子是个爷们。不是你媳妇。就这样。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