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又赏酒喝。只要跟着公公,吃的喝的,一辈子不用愁短得了。"
当下招呼众侍卫落座。
我故意吆喝道:"把酒席摆在犯人厅里,咱们乐咱们的,让他妈的这三个刺客瞧得眼红,馋涎滴滴流。"
酒席设好,御膳房的管事太监已率同小太监和苏拉(按:清宫中低级杂役,满洲语称为"苏拉"),挑了食盒前来,将菜肴酒壶放在桌上。
我大笑道:"你们三个反贼,干这大逆不道之事,死到临头,还在嘴硬,现下瞧着老爷们喝酒吃菜,倘若馋得熬不过,扮一声狗叫,老爷就赏你一块肉吃。"众侍卫哈哈大笑。
吴立身骂道:"狗侍卫、臭太监,我们平西王爷指日就从云南起兵,一路打到北京来,将你们这些侍卫、太监一古脑儿捉了,都丢到河里喂王八。"
我也不理会他,站起身顺着酒席桌子,给众侍卫都满满斟了一杯酒。
张康年等都一齐站起,说道:"不敢当,怎敢要公公斟酒?"
我举杯道:"大家自己兄弟,何必客气?"举起杯来,说道:"请,请!"
这酒里早已让张康年放好了足量蒙汗药,我自然不会真的喝下。众侍卫连同张康年一干而净,不一会儿就东倒西歪,昏了过去。
我摔下杯子,先奔过去掩上了厅门,拔出匕首,将吴立身、方怡、敖彪手足上绑缚的牛筋尽数割断。我这匕首削铁如泥,割牛筋如割粉丝麦条。
吴立身等三人武功均颇不弱,吴立身尤其了得,三人虽受拷打,但都是皮肉之伤,并未损到筋骨。方怡怯生生道:"桂公公,咱。。。。。。咱们怎生逃出去?"
我让他们各自挑了施威服饰换上,三人迅即改换了装束。
我又道:"你们跟我来,不论有谁跟你们说话,只管扮哑巴,不可答话。"
这才开了厅门,领着三人出去。
一出侍卫房,反手带上了房门,径向御膳房而去。
御膳房在干清宫之东,与侍卫房相距甚近,片刻间便到了。
来救人之前,我已经秘密知会了会里兄弟,只见钱老板早已恭恭敬敬的站着等候,手下几名汉子抬来了两口洗剥干净的大光猪。
我脸色一沉,喝道:"老钱,你这太也不成话了!我吩咐你抬几口好猪来,却用这般又瘦又干、生过十七八胎的老母猪来敷衍老子,你。。。。。。你。。。。。。他妈的,你这碗饭还想吃不吃哪?"
我大骂一句,钱老板惶惶恐恐的躬身应一声:"是!"
御膳房众太监见钱老板所抬来的,实在是两口肥壮大猪,但挑剔送来的货物不妥,原是御膳房管事太监捞油水的不二法门,任你送来的牛羊鸡鸭绝顶上等,在管事太监口中,也变成了连施舍叫化子也没人要的臭货贱货。只有送货人银子一包包的递上来,臭贱之物才摇身一变,变成了可入皇帝、皇后之口的精品。
众太监听我这等说,心下雪亮,跟着连声吆喝:"撵出去!这两口发臭的烂猪,只好丢在菜地里当肥料。"
我愈加恼怒,手一挥,向吴立身等三人道:"侍卫大哥,劳烦你们三个押了这家伙出去,撵到宫门外,再也不许他们进来。"
钱老板不知我是何用意,愁眉苦脸道:"公公原谅了这遭,小。。。。。。小人回头去换更大更肥的肉猪来,另有薄礼。。。。。。薄礼孝敬众位公公,这一次。。。。。。这一次请公公多多包涵。"
我喝道:"我要肉猪,自会差人来叫你。快去,快去!"钱老板欠腰道:"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