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的走出了宝华宫，九歌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一些的心神不定。
他的步伐是明显的不稳，看起来竟然像是中了毒一般的。九歌的心口咯噔了一下，猛然的想起来了慕白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你以后在见玄天冥的时候，就将这东西掺杂在你的香料里面，保证他对你意乱神迷，也是保证他时日无多。”
那个时候她丝毫不担心玄天冥的死活，也就没有多想，只是之后每次在见玄天冥的时候都会在自己的香里面加上那味药。
一想到这里，九歌的心就像是塞进了巨石一般的，狠狠的沉了下去。
原本那颗对玄天冥恨之入骨的心，也在这一瞬间开始了动摇。
她的手指开始颤抖，她一把推开了门，一把抓住了守在门口的佩琴的手，问道：“慕白呢？慕白在哪里？”
佩琴一脸的不知所以，答道：“定北候自然是在他府中，怎么了娘娘？”
“慕白在我的香里面加的是什么药？”九歌焦急的问道。
佩琴的脸色变了变，支支吾吾的道：“娘娘难道不知道吗？那不是什么药，而是一种慢性毒药，时日久了，就侵入肺腑，再强健的人都会慢慢的衰竭，然后药石无医。”
九歌的手瞬间失去了力气，她靠在柱子上，然后痴痴的笑了起来，“药石无医啊！呵呵，药石无医好啊！”
佩琴是知道九歌和玄天冥之间的恩恩怨怨的，看到九歌这样痛苦的样子，不忍心的道：“娘娘，要是你难受的话，就不要留在宫里了吧。这样对孩子也不好——”
“孩子？”九歌嗤笑了一声，然后道：“你去给我准备一碗药吧！”
“娘娘——”佩琴诧异的看着九歌。
可是九歌却已经转过了身子，不再看她。
第二日清晨，佩琴就将刚刚熬好的药端到了九歌的面前。
“娘娘，你真的想好了吗？”
九歌的眸光闪了闪，最后还是端起了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