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她以为,他只是情±欲作祟,那种情况下说的话,就跟醉酒情况下说的话一样,情绪上头,一个字都不能相信。
谁承想,他转头就去拍下三个亿的戒指……
楼藏月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感知到自己手指的重量,不禁道:“你是不是,认错了?”
“我本来也不太确定,但您刚才说摘不下来,那就没错了,eros是古董钻石,传说是欧洲一位王子,为他的王妃设计,不知道什么原理,戴上去容易,戴上后就没办法摘下来。”
“……”
半个小时后,楼藏月挪着脚步走出商场。
抬起头,就看到闻延舟在阳光下注视她,那双颜色深黑的眸子,像林间晨雾里虚晃的灯火,一时看不清楚真实情绪。
不过当她走近了,就发现他眼中只有清浅的笑意:“就买了这一点?”
楼藏月先抬起手,展示那枚戒指:“这个,是‘eros’?”
闻延舟点头随意:“嗯。”
“三个亿?”
闻延舟握住她的手,一点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加上买手费,税费,小费,以及保险,还不止。”
楼藏月本来就觉得结婚太着急了,现在更觉得是烫手山芋:“那、那怎么办?他们说摘不下来了。”
“摘下来做什么?”闻延舟握紧了,“给你戴上了,就是要你当一辈子的闻太太。”
在楼藏月喉咙发紧的时候,他靠近她,身上清雪的气息也铺天盖地笼罩住她。
“不是早就喊过你‘闻太太’了吗?”
楼藏月想起那封情书,想起聂连意说的话,真的开始相信,他从很多年前就喜欢自己这件事。
她仰起头看着男人的侧颜,某根神经,时紧时松,但嘴角终究是忍不住扬了起来。
她以前,总想看这个男人喜欢上一个人的样子。
没想到最后,看到他喜欢自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