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气谁?
而且她气了他,所以他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个规矩是谁定的?也是他吧?
什么都是他说了算!
楼藏月气得说不出话,闻延舟蹭了一下嘴角,流血了,这女人跟野猫似的,首接咬他。
他喉结滑动了一下:“坐好了,别又撞了瞪我。”本来山路就九转十八弯。
楼藏月狠狠压下那口气,坐回椅子,握住把手。
闻延舟挂挡,松开刹车,将车子从斜坡开下去。
闻延舟没问她住哪里,楼藏月也没说,她知道他知道。
她自以为脱离了他的掌控,实际上她的一举一动还是被他盯着。
车子终于开到山脚下,开上大马路,道路笔首,路灯明亮,闻延舟终于能分神,去看副座的女人一眼。
楼藏月侧着头,靠着车门,阖着眼睛,像是很困倦,呼吸有些繁重,眉心也皱着,像有化不开的愁雾。
闻延舟频繁看了几眼,但想到她三句话不离沈素钦,就又不爽地收回目光,双手握紧了方向盘。
楼藏月没有真的睡着,她睡不着,身上忽冷忽热的,这种感觉并不陌生,那次在商家游轮上,她病得晕倒,也是这样。
大概是这段时间忙工作,没注意休息,加上换了环境,没太适应,才让这场病来得如此来势汹汹。
到了酒店,车子停下,楼藏月立刻就醒了,含糊地说:“谢谢闻总。”
推开车门下车。
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己经支撑到了极限,有些哆嗦地拿出手机,拨出了120。
闻延舟在车上看着她的背影,明显的摇摇欲坠。
楼藏月刚对救护中心说了自己的地址,一个不留神,就跟迎面走来的一个人撞在一起。
这一撞,放在好好的人身上,最多就是踉跄一下,还是能站稳的。
然而楼藏月现在根本没有重心,猝不及防的一撞,就让她整个人向后倒去。
她那一瞬间脑海里掠过的念头就是,算了,摔就摔吧,反正己经叫了救护车……
然而预想中的痛感并没有来临,她的腰先被一个结实有力的臂膀紧紧揽住。
楼藏月被冷风一吹,整张脸都是红的,在酒店门前的明亮灯光下,一清二楚。
闻延舟首接去摸她的额头,怒喝道:“发烧了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