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行至一处食肆附近,恰觉腹中饥饿,正要吩咐仆从进入食肆用饭,却突听墙角人群围着水泄不通,众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议论不休。
危煊心中好奇,便唤一仆从前往探看,那仆从一溜烟挤入人群看了片刻,又转回身来禀道“那里有一对落难姐妹,姐姐得了急症眼看就要死了,那妹妹没钱给姐姐治病,正跪在那儿插草卖身呢!”
危煊心中一动,竟情不自禁举步朝人群走去,那围观众人见其衣冠楚楚,便知其定然是非富即贵,便纷纷让出一条道来,七嘴八舌道“眼下来了这贵人,也算是这姐妹俩的造化。却不知这姑娘,能不能入得了贵人的眼啊!”
危煊走到人前,低头看去,只见地上躺着一名黑瘦女子,满脸病气,已是气息奄奄。在她身边跪着一名妙龄少女,虽然面呈菜色,却难掩其天香国色。
那少女见得危煊衣饰华贵,忙伏地乞求道“求老爷救救我姐姐,小女子愿意为奴为婢,侍奉老爷左右。”,她面带凄色,语带颤抖,于那绝色之中又多了三分婉转之意。
危煊一望之下,不禁色予魂授,哪里想得了许多,当下便俯身拉起她的手道“小娘子且莫心慌。在下这就遣人寻医问药,医治你姐姐便是。”
那少女闻言,不禁喜极而泣,眼波流转之中,有一分欣喜,有一分感激,有一分羞涩,又有一分情意。世上有千言万语也难以描绘她此刻的眼波,这一片千回百转,柔光盈盈的眼波,足以让全天下的男子心醉,足以让全天下的男子甘心为其付出自己的一切。
☆、步步为营
自从危煊自街上带回那二名女子,他府上的气氛就显得有些微妙起来。在这之前,危煊已有一妻二妾,正妻阴氏,正是危醴之生母,其性情沉静,举止端庄,虽无闭月羞花之貌,却一直以恭顺贤良深得危煊敬爱。
二名妾室一唤白氏,一唤孟氏,白氏膝下有一女,年方三岁,那孟氏年岁尚小,尚无所出。是以那阴氏身为正室,又有嫡子傍身,是以虽然其不喜与人相争,那白氏和孟氏倒也不敢兴风作浪。
只是这一切,自从危煊带回那两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后,就慢慢改变了。
原来那阴氏并非真的是与世无争,只是先前她根本就没将白氏和孟氏放在眼里。孟氏年岁尚小自然是不必多说,那白氏虽是长的端正标致,奈何身体向来孱弱,自从生养一女后,更是亏了下去,三日两头动不动便要请医问药,自顾尚且不暇,又哪来精力与之一较短长。
那陈家姐妹入府后,阴氏初始也不以为意,想那街上救下的女子,都沦落到卖身求医的份上,又能有多少本事。想必那危煊也不过是贪图新鲜,过几日待新鲜劲过去了,怕也就丢开手了。
但是事情却显然出乎了她的预料。那陈家姐妹初见之时,姐姐固然是满面病容,奄奄一息,那妹妹亦是面呈菜色,虽说略有三分姿色,但也不过是小家碧玉形状。
殊不知入了危府,几天锦衣玉食下来,不说那姐姐陈敏病情大有起色,更让人惊讶的是,那妹妹陈灵竟是出落的唇红齿白,面若桃花一般。
更要命的是,随着陈敏病情的稳定,那陈灵心情舒畅,素日里多了几分打扮,竟更是显得天姿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