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清竹目光一闪,豁然站起身来,急问道“你……你是怎么给我出的气?”,她的脸上勃然变色,只因为她深知龙行云之秉性,这赫连飞雪自以为聪明,背地里算计到了龙行云身上,如今恐怕聪明反被聪明误,怕已是遭了毒手。
龙行云见她反应激动,唬的倒退了半步,吃吃言道“清竹,难不成我惩治了她,你反而不高兴了?”
巫清竹和缓了一些神色,强笑道“你且说我听听,究竟是如何惩治她的。”
龙行云见她脸色和缓,隐隐带着笑意,便不疑有他,喜孜孜坐到巫清竹身边,绘声绘色将当日情景细细说与她听。
原来龙行云当日离开人间界后,到处闲逛,一日夜里无心之中,竟自又来到了巫仙门附近地界。看着熟悉的山形地貌,往日与巫清竹在一起嬉笑缠绵的情景禁不住又浮现于龙行云的脑海。
可是音容笑貌宛在,却已是物是人非。龙行云一念及此,心中不免又生出几分想念来。但她又不肯就这么回转心意与巫清竹冰释前嫌,是以暗道“我不妨偷偷溜进去看她一眼,若她真与湘竹子要好,我也好彻底死了心。”
她给了自己这般堂皇的理由,便随即掩了气息,偷偷潜入了巫仙门中。此时夜色已深,万籁寂静,龙行云熟门熟路来到了巫清竹居住的那个小院,蹑手蹑脚地闪身溜了进去。
她本以为巫清竹此刻就睡在房内,故而特意放轻了手脚,生怕将她吵醒,可谁知一入房里,却见人去屋空,哪里还有巫清竹的身影。
那桌椅上薄薄的灰尘,那房梁上小小的蛛网,无一不显示出此间已经有一段时间无人居住了。龙行云这一惊之下,慌忙展开龙识,顿时将这巫仙门方圆百里之内的情况,尽收眼底。
而此时,她依旧没有发现巫清竹,却不经意的发现了一个更大的秘密。
只因当时赫连飞雪的房间灯光依然亮着,里头的人竟还没有安歇。龙行云心中好奇,赫连飞雪身穿丝绸织成的袍子,正站在一张罗汉床前凝神望着躺在床上的人。
她的脸上时喜时忧,双目盈盈望着沉睡在床上的人,眼中竟有无限深情。
龙行云凝神一望,只见那罗汉床上那人玉面朱唇,一身青衣,正是当日重伤在自己手上的湘竹子。此刻他却浓眉重锁,面色憔悴,想必定是伤重难愈,日久沉疴。
龙行云暗道“原来当日这厮竟伤的这般厉害。”,她转念一想,心中又奇道“赫连飞雪乃是女身,这湘竹子怎地竟睡在她的房里?”
她心思一动,转即恍然大悟,暗道“原来这赫连飞雪竟然喜欢这厮,好家伙,这湘竹子端得是好本事,一边钓着赫连飞雪,一边又跟清竹纠缠不清,当日真该再下几分重手,当场毙了这勾三搭四的破竹子。”
她也不问个究竟,就在心中直接将湘竹子定性为好色贪淫之徒,并且大加鄙夷,殊不知她自己当时倒当真是一身风流债,她自己却浑然不觉。
龙行云的龙识已经锁定了二人,只见赫连飞雪伸出一只白玉般的手掌,轻轻地抚上了湘竹子的脸,她的脸上浮上了一丝娇艳,轻声说道“你若是醒着,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