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草慢步走到趴倒在地的仇二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脑袋上,冷冷的望着他,用戏谑的口wěn道:“二爷,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虽然被一拳打断手骨,脑袋也摔破,但仇二神智尚还清醒。他天生具有奴才天赋,立马认清了形式,忙喊道:“杨爷,杨爷爷,我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老人家真人不l裤相啊!你饶了小的,饶了小的啊!”“我呸!我没有你这样龌龊不堪的孙子!”杨草怒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当初我哥教导你,你不但不报恩,还恩将仇报。侮辱他欺负我也就罢了,却还去招惹我娘,我娘是个老实人,她又何曾惹你了?”
“是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仇二嘴里一口吐沫一口血的求饶道。
“你当然不敢!你要是再敢惹我们,下次我绝对不饶你!不要以为有二小姐为你撑腰,你就能胡作非为!不妨告诉你,我现在已经塑体四重,以我的修炼速度,必定会受到赵家重视,你再惹我,吃亏的是你!”
“是是是不敢了,我一定不敢了!我以后全听您的,全听您的!”
“哼!”杨草从鼻子里恶狠狠哼出一口气来,转身离去。
“今天打了狗,心情真是不错。小龙,我带你去玩会。”
望着大摇大摆离去的杨草,仇二艰难的爬了起来,但脑袋还在流血,右掌也肿了起来,模样非常狼狈。
他脸上的神情错综复杂,先是痛苦,再是惊诧,最后是愤怒。
他恶毒的目光盯着杨草离去的方向,阴毒的说道:“杨草,你个小畜生,今天的仇我一定要报回来!你现在这么强了,又看我不爽,决不能让你继续待在赵家,一定要想办法把你给撵出去”
自语时,几滴血从头顶上流下来,落在仇二的眼睛上,又滴落在他手中。
仇二在脸上摸了摸,又摊开手一看,顿时脸sè惨白,大喊道:“血啊!我还在流血啊!谁来帮帮我,快!”
他连滚带爬,呼喊着向内院跑去。
鬼哭狼嚎。
正统五年的中秋终究还是来临了。
无论是当今的大靖王朝,还是前朝,中秋佳节都是仅次于节的重大节日。大到皇帝臣子举国欢庆,小到路边不属于丐帮的闲散乞丐都会成群的聚在一起饮酒聚餐,望月思乡。
九龙镇虽是小小城镇,但离苏城也不远,平日里就是个热闹的地方,如今中秋佳节到来,更是热闹非凡。
街道两盘的树枝上挂满了花灯,幽蓝碧湖里也飘dàng着一个个由心灵手巧的制作者们做出的花灯小船,成群结队的漂浮在水面上,煞是好看。引得许许多多上街凑热闹的人们在岸边说说笑笑,指指点点。
像赵家这些镇上的大户大族,白天在府min前为穷人施粥,晚上在街道上为穷人们施那小小的月饼。倒也做到了大族的风范。
太平盛世总是好的,再穷的人也很难饿死,再穷的地方也很难出现人吃人的丑恶悲凉现象。
至少在这中秋佳节之日,人们不会再去为生计发愁,而是能腾出心思思念家乡,怀念那些已逝去的亲人。
所以秦岭一家尽管贫困,不富裕,但看着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围成一桌坐在一起,她便就觉得很幸福了。
只不过和其它的小家庭比起来有些不同的是,秦岭一家人只是初时欢愉了一小会,随后每个人的脸上都像是ming上了一层阴sè,仿佛在担忧着什么。
尤其是秦岭和杨草,不时的偷偷朝杨叶望去,眼sè复杂。
秦岭夹了一根ji腿,放进杨草碗里,道:“小草,这段时间你修炼挺辛苦的,又进入了塑体第二重,多吃点ròu。”
杨草夹着ji腿,自己没吃,而是送到杨叶碗里,道:“叶子吃,她最喜欢吃ji腿了。”
秦岭在菜碗里捣腾,微笑道:“你吃你的,ji腿有一对,妹妹能吃着。”
“喔,对,我怎么忘了ji有两个腿”杨草明显有些魂不守舍。
时间就在这种怪异的气氛中流逝。
吃完饭,一家人并没有上街看热闹,感受街上过节的气氛,而是一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院子里赏月。
茶几上,一碟瓜子,一碟水果,简简单单。
只不过彼此谈话的语气,谈话的内容,都挺生硬,极不自然。
时间就在这种生硬的气氛中流逝
“呀!”
终于,一声娇嫩的惊呼打破了这种气氛,那是杨叶发出的声音。
秦岭,杨草和杨树几乎是同时站起来,用担忧的目光看着杨叶。看着她从椅子上跌倒,然后趴在地上痛苦的叫喊。
秦岭垂下头,叹道:“唉,还是来了”
杨草也叹道:“叶子又要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