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不过你,必须防着你。”寇凛目望他软倒在地上。
金鸩没看段冲,询问寇凛:“你确定那东西对他意义非凡,他稍后一定会现身找你?”
“恩,很快会来。”寇凛点点头,“不过,他应该会先去抓我夫人,再来找我谈条件。”
寇凛试图声东击西,那会儿就不能将楚谣带在身边。
而且带在身边也没用,她中的蛊他束手无策。
交给柳言白照顾也好,她的安全不成问题。
也正好让柳言白瞧瞧清楚,他所效忠的天影,整日里代天行事、高举正义旗子的天影,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是耗子,就该待在阴暗的沟渠里,却偏偏猖狂着跳出来装猫咬老虎。”寇凛以盖碗拨弄着茶盅里的浮沫,坐等江天屿上门,嘴角微微翘起,瞧着是笑,可一双眼睛似无波深潭般阴沉,“他敢伤我夫人,我就敢毁他一世心血,我们一起疼。”
☆、宝物
然而此时寇凛的心中,远远没有他外表那么镇定。
从前巴不得有人似江天屿这般在他面前猖狂,越猖狂他就越兴奋,因为这些阴谋算计对他而言,宛如一个个复杂的九连环,当他找到破解之法以后,看着对手气急败坏的模样,他会从中得到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可现在他明明拆开了,却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哪个环节出错,生怕人算不如天算。毕竟稍有失误,楚谣就有可能受到难以预料的伤害。
心有牵挂,果然处处遭人掣肘,正是明白这个道理,娶楚谣时才会犹豫。
而今日这般局面,亦是他早就预想过的,但自己遭受影响的程度,远远超出当时的预料。
刚才推敲出江天屿是来报仇的,楚谣或许已遭种蛊之后,他看着眼前心爱的妻子,想到有虫子正试图钻进她脑子里,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
从前无数次接近死亡,他都不曾恐惧过,甚至在大理寺遭受虐待时,内心充斥着的也只是憎恨罢了。
“大哥!”曹山扶着倒地挣扎的段冲,眸中布着震惊。
在他心目中段冲是战神一般的存在,受伤已是罕见,而今竟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这些年,随着义父势力的扩张,商业版图的扩大,曹山早已看不起大梁国,更看不起朝廷那些当官的。
现如今他对寇凛充满了畏惧,怪不得每当自己对朝廷流露出不屑时,义父总是数落他不知天高地厚。
怪不得大梁上至权贵下至百姓,听到锦衣卫三个字,无不是心惊胆战。
“义父!”段冲坐下打坐,稳住体内毒素蔓延,阴鸷的目光掠过寇凛之后,看向金鸩的目光溢出哀求与急切,“您快派人去阻止那些锦衣卫出海,绝不能放他们离开!”
“闭嘴!”金鸩垂着视线,看向案台上的账本,不愿去看段冲,心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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