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上缓慢移动,最后落在了耳垂处,不亲不重地揉捏,语气里含着些许懊恼地继续说道:“所以……今天太失败了,喝了酒,倒时差,脑袋晕,还在寝室里,而且万一一下没控制好伤了你,你明后天的训练……”
“……”游乐按住了袁铮在自己耳朵上拨弄的手,终于红着脸抬头看了过去,“你别这样,我又不是女孩,难受也会叫,你这样……你这样……我,我……”
游乐说不出话了,其实他内地里是感动得一塌糊涂,他是希望可以和小铮哥齐头并进,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可是相对的,他也希望他的爱人能够比他爱的还深,惦念着、牵挂着、体谅着、包容着,让他感受到这般深刻的爱,由而幸福。
这一刻,他想,他确实被丢进了糖罐儿里,已经甜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真想吼上一嗓子:你就上吧,你上了我才高兴。
可偏偏的吧,袁铮突然把这件事提上了一个高度,就像异性夫妇计划要孩子了,得考虑饮食,考虑工作,考虑金钱,还得考虑孩子生下来有没有时间带……可是再麻烦,也没人敢轻率地说:要不咱别要了吧?
一个反对,伤的是所有期待孩子的心。
而游乐如果开了这个口,就是对小铮哥的郑重不尊重,伤了小铮哥的心。
……
游乐愣愣地看着袁铮,被自己给绕糊涂了。
有些事就不适合细想,用本能去做最好,反正今天袁铮的意思很明显了,今儿个就这一发,等回头儿爷准备好了,豪车大宅、八抬大轿买了你游小乐的初夜!
应该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俩人脱了衣服在小床上搂着,虽说不再做了,可毕竟年轻,说说笑笑就亲上了,亲完就撸上了,等俩人都又出来一梭子子弹,这才彻底消停下来。
尤其是袁铮,前脚出来,后脚没三分钟,就睡着了。
这天晚上西院3单元4楼6号房是异常的安静。
因为袁铮的回归,很多人这天夜里都在谈他,刘浪路过6号房的时候还神叨叨地立着耳朵想听点音。同性恋这种事,不接受的就觉得恶心,可接受了的就觉得好奇,刘浪那天没听到墙角,事后还找过钙片看,然后一头黑线地关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对身边的男性都很排斥。
同样的,那天晚上游明杰最少发出了上百声叹息,不太敢想那俩人在干什么,也不敢想明天该不该让游乐下水,总觉得这人老了啊,麻烦事儿就多了。他关了电视,给自己倒了杯白酒,靠在窗户边眺望外面的星空,一边抿着辛辣的二锅头,一边哼起了那首耳熟能详的歌,“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
第二天,游乐按时起床出早操,大早上赶回来的文浩和沉着脸的游明杰、再加上两个什么都知道的罗鸣和叶书文,雷达天线般的视线都似有若无的往游乐挺翘的屁股上扫。
游乐活动好身体,往跳台上一踩,就要往下跳,却被文浩一把抓住。
文浩用蚊子般的声音问:“没问题吧?别逞强?”
游乐一头雾水看他:“什么问题?”
文浩没说话。
游乐视线一扫,扫到了小叔不太正常的目光。于是,他嘴角一勾,用着不大不小的音量说:“啊,这事,我挺好啊,就是他有点累,虽然说要出早操,可我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