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赵嘉禾应了一声。
“我……”他声音一顿,依旧大着胆子道,“我好喜欢你。”
赵嘉禾勾唇一笑,抬手揉了揉他的乌发,好似抚弄着一只小兽。她将手指竖在他的唇边,缓慢下落,最终点了一下他的下唇,回道:“我知道。”
周墨白抿了抿唇。他的心意,陛下知晓,因而他不必言说,可是少年的满腔欢喜,如何能憋在心底?
他俯首,贴着她的耳,絮语不停:“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
“你莫要与他一般见识。”徐秉行洁身后,见到周墨白这般痴傻模样,便出声劝道,而风玖已被他悄然屏退。
赵嘉禾挑眉:“你倒是维护他。”
“公子与亲随一荣俱荣。”
徐秉行俯身,在唇即将贴上赵嘉禾的丹唇之时,赵嘉禾侧过脸,他的唇擦着她的脸颊而过。
“为何?”徐秉行问道,忽而敏锐地嗅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药味。他心底起了惊涛骇浪,眸色渐沉。
赵嘉禾眉梢微扬。徐秉行心细如发,自然猜到了她所做之事。她握起他的手指,摩挲着他修长指骨,轻语劝道:“总归有这一日,这一人。”她看似在安抚,但言辞间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漠然。
“可他才’开花’不久!”徐秉行不知不觉地高声道,随即又抿唇,拧眉看向别处。他身如草芥,如何能质疑陛下的决定?到底是他僭越了……
赵嘉禾面色渐沉,从徐秉行手中抽离手,指尖触感消失之时,又被徐秉行反握。他深吸一口气,举起两人交缠的手,放至唇边,低声道:“是小人失言了。”
赵嘉禾面色稍霁:“如今后宫的公子皆无位份。你要知晓,从广厦留仙阁到吴王宫,隔的不只是一个紫金山。”
“小人记下了。”徐秉行满腹心事地侧躺于她身边。
赵嘉禾从周墨白身上翻落,背对着徐秉行,纤腿搭在周墨白的胯上,而周墨白的长腿压在另一条腿之上,阳物从正面凿入。
赵嘉禾埋首在周墨白怀中,周墨白遒劲的手臂圈住纤薄的身子。少年窄腰前后涌动,犹如一个任劳任怨的凿井人,挖出汩汩不绝的春泉。
赵嘉禾闷哼出声,听得徐秉行心烦意乱,犹如苦夏时听闻聒噪的蝉鸣,无处不在,却又无可奈何。
徐秉行闭上双目,心底默念《清心诀》。翻来覆去念了好几回,身后的娇吟声更响,甚至还伴随着少年细微的喘息。
少年摆动愈大,整个床榻随着他的举动而晃。
徐秉行觉得自己仿若如一叶扁舟,遭逢波翻浪涌。
周墨白忽而低吼出声,赵嘉禾亦惊呼了一声。
云开雨霁,风平浪静,一切戛然而止。
徐秉行咬住了下唇,敛眸掩下眸中黯然。